我連忙抬起頭去看。隻見遠處,影影綽綽的走來一堆人,個個穿著紅色的短褂。敲鑼打鼓,動靜大的很。打頭的是兩個拎著白燈籠的老年人,脊背彎的就像一張拉不開的弓似的。後麵是幾個戴著麵具,看不清模樣,張牙舞爪地來回跳著。有的年輕人背上背著鼓,有的人嘴吹著嗩,一副民間樂器的樣子。正中間有一盞暗紅色的四人抬的轎子,正一起一伏的在山路上顛簸著。
我們這是遇上了娶媳婦的?
這個地方還真是古怪,竟然是大半夜的娶媳婦兒。
我正在那看著,突然就覺得肩膀上一沉,緊接著被一雙有力的腿用力的纏在腰上。我整個人被弄得一個趔趄,這姑娘還真是熱情主動,一點都不害羞的呀,這股子熱情奔放的作風,真是深深的毀了她仙女一樣的長相。
看著輕盈的就像一片羽毛似的,沒想到在背上竟然沉重的和頭豬一樣。緊接著一個細的聲音吐氣如蘭的在我耳邊道,“咱們跟上他去蹭個喜酒喝吧!”
我皺著眉頭,“這不太好吧,咱們和他非親非故,素不相識的人家辦喜事,咱們去湊什熱鬧。”就這著,那隊人馬已經越來越近。一個嘴角長著一顆痣,像媒婆一樣長相的女子,原本在轎子一旁。一見到我們,兩個眼睛突然一亮。脫離人馬衝過來拉著我不撒手,非要我和他們一起回家喝喜酒。
那媒婆這是他們村的習俗。他們辦這種男婚女嫁的大喜事情的時候,要是在娶親的路上遇到了不認識的遠客,那一定要請他們到家喝杯喜酒,這預示著兩位新人將來的婚後生活一定會和和美美,團團圓圓。
聽了這話,我哪還拒絕得了聽起來,這意思就是人家兩口的婚後生活幸不幸福就全寄托在我們兩個的身上了,焉敢不從?
眼下我們又正好需要找一個人家來過宿,這事兒簡直是再好不過。我背著背上的女子,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人馬在後麵走著,心暗暗想到,這也幸虧是在他們這個山村啊,才有這一個古怪的習俗,假如是在城市這一頓飯過去,非得把他們給吃破產啊!
我們倒也沒有走太久的路,敲敲打打,很快就到了一戶張燈結彩的人家。眾人上前,一把將新娘從暗紅色的轎子給攙扶了出來,門口還擺著一個熊熊燃燒著的大火盆,媒婆手一端牽著新娘手中的紅布,微微用力,新娘跟著她跨過了火盆。大堂上坐著四個穿著黑色唐裝麵容肅穆的四個老人,看起來應該是他們的父母雙親。
這是要準備拜堂的架勢啊,這個山村,風俗倒也古樸,還沿用著以前那古老的風俗,都是中式婚禮,並沒有辦什西式婚禮的。
不過這越看我倒是看出一個問題來,弄了這大半,娶親什的,怎隻看到新娘沒有見到新郎呢?
一個就像戴著麵具一樣的老者突然走上堂屋正中,用他那滄桑老練的聲音沉聲道,“來!開始拜堂。”
頓時有一夥人猛地衝了出來,個個光著上半身,看起來壯的很,他們居然猛的都衝我走了過來,嘴還著我聽不懂的話,看那架勢,就像把我當成新郎似的,我極力掙紮,這個事情實在太古怪啊,我隻是順路過來喝喜酒,怎就被人當成了要拜堂的新郎?
我一邊掙紮著,一邊叫喊著,掙紮著不經意間中扭頭一看,啊?本來趴在我身上的美豔得像仙女一般的女子呢?怎換成了大偉的臉?
我還來不及詫異質問,便被眾人連拖帶拽的弄到了大堂前。背上的大偉也被眾人扯了下去,那個老者嘴還嘟嘟囔囔的到要娶一個還帶一個,真夠貪心的。緊接著,一根冰涼軟若無骨的手便被交到了我手,我被凍得渾身一個激靈,慌忙將那隻手甩開,要和她仔細解釋,“這位姑娘,我可不是你要找的郎君啊”
誰知道那姑娘一聽到我的聲音,便扭過頭來,兩隻纖纖玉手,輕輕地將蓋在頭上的紅蓋頭掀開。便露出一張被紅珠子遮蓋的若隱若現的麵頰。我雖然看不清楚容貌,但隻覺得這個地方可能真的盛產美女,光看那紅唇就夠讓人驚豔的了。
她卻不聽我解釋的話語,就像認準了我似的,一旁還上了一個彪形大漢,用力的按著我和這個女子一拜高堂。夫妻對拜,拜過地之後,隻聽得眾人一片倒喝聲,那些聲音隱隱綽綽,響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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