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感受？”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李月白猛地從自我感動中醒來。

    “聖王霸氣，人族不易。”李月白脫口而出。

    轉過身，一位老者正微笑的看著他，給李月白一種心靜的感覺，放佛是一位路邊下棋的普通老人，可普通老人會站在這嗎。

    “不知老先生怎稱呼？”

    “叫我二爺爺，我是你爺爺的二弟。”老者看著李月白談吐有禮，暗自點頭。

    李月白總感覺這句話有些怪，還是低頭長輯，“月白見過二爺爺。”

    “怎看出人族不易的？”老者饒有興趣，先前王府子弟前來也隻是聖王威勢如何，李月白倒是第一個人族不易的。

    沉吟片刻，李月白答道：“自一萬五千年至此，人族與異族再無大戰發生，下承平太久了，世人早就應該忘了兩位聖王的功績，即使記得也隻存在人族通史。”

    不等李月白下去，老者馬上問道：“你世人早就應該忘了聖王功績，何謂應該忘了？”

    李月白很自然道：“人族是一個健忘的種族，一萬五千年了，太久了。”

    看著李月白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老者很鄭重地道：“我聽老四你曾受大賢傳法，這些想法也是大賢所授？”

    李月白想來老者口中的老四應該就是前幾日在藏經樓話的老者，聽老者話，李月白就發現這位自己的二爺爺不是先前的那位老先生。

    “不是，這是孫兒自己所悟，未曾和老師談論過。”這些在前世很平常的思想，李月白沒有太在意。

    很認真地看著李月白，看著他一副平淡的樣子，老者繼續道：“看來你癡厄十幾年落下的不止是文武道行。”

    李月白不是很懂老者的意思，自己還落下什了嗎，未曾發現。

    老者頓了頓，“所以你是從此看出了人族之前不易？”

    “我是指人族現在大不易。”李月白撇撇嘴，人族之前都快被打穿腹地，任誰都知道人族苦難。

    老者背過手，對眼前這位秦王三子，自己的孫兒有些感興趣了，微微點頭示意李月白繼續。

    “隻有在受苦難時，人族才會追憶先賢功績。人族如今處處祥和，五大帝朝相安無事，實屬意外，從來不會存在幾個不同的政權上萬年平和相處，這是不正常的。”

    李月白醒來後讀史書發現，幾大帝朝這多年來竟秋毫不犯，即使有爭議最後也是平安過渡，未見有兵事興起。

    “可能是文武聖地在上調和呢？”老者接著李月白的話道。

    “聖地內聖人自五千年前起不也還是有所屬國了嗎，在利益麵前，不會有強權的。所以造成這種情況唯一的原因是幾大帝朝有著共同的敵人，且目前不可戰勝，隻可能是異族了。和一萬五千年前不同的是戰場是域外世界了，可局勢依舊不是很樂觀。”

    老者心中波濤洶湧，並不是李月白分析的局勢有多正確，而是李月白今年不到十五啊，有這般見地實屬不易。

    看了看老者，李月白沉吟片刻，“我翻閱《人族通史》，五千年前諸侯紛爭不斷，人族勢力多若繁星，當是時，五位絕頂英才近乎同時出現，在百年內結束紛爭，建立了如今的五大帝朝，分封四方，我大唐亦是當時建國。”

    “想來，每逢亂世必有妖孽，人族苦難總不會長久。”李月白笑了笑，“我對人族境況無比自信。”

    “不這個了，今日是為你開武殿的，不要被別的事物亂了心境。”老者整理心境，對著李月白：“前幾日你四爺爺給你的鎮獄玄功前三層可已熟稔於心？”

    李月白站直，內心忽然有些緊張，“倒背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