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玖眼睛陡然一亮,她平複住胸膛的躁動,咬破嘴唇,將血再次灑向那些枝幹,枝幹瞬間抖動起來,陵玖隻覺綁著自己的那些枝條鬆了很多,由於束縛不再那緊,陵玖便覺得舒暢許多。
陀焌不可思議的看著陵玖,驚訝道:
“這……這許枝幹怕你的血……”
“不對,這些枝幹是怕血……”
說罷!陀焌便使勁咬破自己的嘴唇,想要用自己的血鬆開束縛,然而,那些滴落的血瞬間便滲入到枝幹中,絲毫不見枝幹有任何鬆動。
陀焌再次將目光注視到陵玖身上。
“為什隻有你的血可以讓這些枝幹鬆開?”
陵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她的特別,大概會讓人類生出很多心思,驚恐……亦或是利用……????嵐山楓此時也將目光看向了陵玖,他發覺,陵玖身上有太多東西是他不了解不知道的。他的心莫名地一疼,壓抑著他十分難受。
當年他選擇離開陵玖,去往西疆,是因為他知道,那將是一條布滿荊棘和血腥的路,司尉府一夕之間被滅族,直到現在,他都無法查出凶手,他怕,他會連累陵玖,因為他奔向的是一條沒有光明的路,是無盡的深淵,是永遠的不寧。
他深藏著自己的情,努力做一個冷漠的人,可終究,在陵玖麵前,他無法冷漠。
陵玖將嘴唇咬得更深入一點,嵐山楓見陵玖嘴角如注的血往下流,隻覺心疼。
他十分想要製止陵玖,卻見她一臉凝重和堅定,知道大約對於此時失去記憶的陵玖,他的勸解是毫無用處的。
唰唰——
纏繞的樹幹齊刷刷鬆開,三人終於脫開束縛,嵐山楓恢複自由後,第一件事便是從懷中掏出傷藥,蹲在陵玖麵前,將她的臉扳向自己,一臉嚴肅地為她上藥。
待陵玖反應過來時,冰涼的藥已經塗抹在了陵玖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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