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陽光灑滿大地,映入流沙河中,又被河底黃澄澄的沙子倒映了出來,乍一看,流沙河上金光閃閃,好不耀眼。
河岸上,一名少女一手挽著錦袍,一手為一名少年撐著油紙傘。
是的,少女在為少年撐傘,而遮擋的正是這初晨柔和的陽光,兩人比肩而行,向著遠處的青山而去。
“少爺,你不覺得奇怪嗎?”少女忽然開口問道。
“奇怪什?”少年反問。
“昨晚徐力士明明察覺到有不下十位通幽境的高手在山林跟蹤我們,甚至還有幾位修為更高的,但直到今早上我們渡過流沙河,也沒見他們出現。”
“按照那些人以往的行事風格,既然已經派出了這多實力超群的人,即便不能殺了少爺你,他們也應該會做點什的。”
這少女正是雙兒,那少年自然便是蘇寧,到了流沙河對岸,便已不在適合車馬行進,而且這已經安全了,於是她便將隨行的下手,以及護送的力士們打發回府了。
聽了她這番話,蘇寧沉吟了片刻,然後道:“那是因為他們沒有機會。”
“怎可能會沒有機會呢,有好幾次我都感覺他們要出手了,但卻出乎意料的沒有。”
“我是他們不是沒有找到機會出手,而是沒有機會出手。”
“怎呢?”雙兒被他的更加疑惑了。
“他們都死了。”蘇寧答道。
“死死了!?”
“是的,都死了。”蘇寧語氣很是平淡也很是認真。
“怎死的?”
“被人殺死的。”
“少爺,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一點。”
蘇寧一開始那些人死了,雙兒是不信的,但此時看到他的神態,雙兒信了,但她不明白那些人是怎死的,要知道那些人都是通幽境的高手,有幾人或許已經逾越了通幽的門檻,怎就悄無聲息的被人殺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殺他們的人又該是什境界?
“有些事知道結果就行了,經過並不重要。”
“可”雙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心情忽然變得有些低落,“可是你為什不告訴雙兒呢?雙兒擔心了一晚上呢”她在心底出了這句話。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蘇寧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油紙傘,開口道:“你去準備車馬的時候,我給了一個人十萬晶幣。”
真的是這樣嗎?雙兒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她本就是一個十分聰穎的姑娘,蘇寧出這句話以後,她立時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旋即她似又想到了什,眉宇間的一絲陰鬱被一抹喜色所取代。
遠處無數青山越發的清晰,有的秀美,有的險峻,有的山峰陡峭如壁,完全無法攀行,然峰頂之上卻有茅屋存在。
名震東土的霧靈宗,便在那群山中接近際的峰巒之巔,雲海之間。
蘇寧二人走走歇歇,臨近中午時分,他們方才來到青山腳下。
“終於到了。”雙兒取出手帕幫蘇寧拭去了額角的汗珠。
蘇寧抬頭看了一眼通向峰頂的石階,他名為霧靈宗的弟子,但卻從未踏上過青山一步,今日,若非情不得已,或許他這輩子都無緣與雲海中那座龐然大物見上一麵。
“少爺,接下來怎辦呢?”
“等。”罷,蘇寧從懷取出一隻手心大,折疊在一起的紙鳶,展開後拋進了空中。
“啾!”
紙鳶迎風化作一隻飛鳥,一聲清脆的鳴叫過後,飛向了際,轉眼的功夫,便不見了蹤影。
“少爺,剛才那是什東西啊?”雙兒好奇看著飛鳥消失的方向。
“傳音紙鳶,是師公送給我的。”蘇寧同樣望著那個方向,他也沒想到這東西會這神奇。
不多時,際劃過一道長虹,直奔蘇寧他們而來,不待蘇寧看清怎回事,隻感覺腳下一輕,眼前的事物被一團光暈所取代,等他醒過神時,赫然發現自己與雙兒已經處身在一座大殿之中。
一名中年方士站在他們身前。
“師尊,人帶來了。”中年方士向一名正在幾座石像前祭拜的老者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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