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屋,裴順奉洗了澡躺在床上,見那白袍鬼捏著包冰的紗布來,將之放在她右眼上。
敷著冰,吹著電風扇,看著電視。這本是十分愜意的,讓裴順奉思緒淩亂的是耳邊那白袍鬼的碎碎念。
他心頭到底還是不舒服。
左一句勞什子靈渡,右一句勞什子靈渡。
裴順奉現在便是,左耳進電視聲音,右耳入那鬼的話。
鳳荊舟的聲音十分好聽,並不吵人,倒是清楚地進了她的腦子。裴順奉是看個電視都不安生。
她按下了遙控器上的關機鍵,幹瞪著身旁的白袍美人。
“那貨出國去了,讓我保管一個東西,怕是日後發達了派人來取。”她打斷了鳳荊舟的碎碎念。
美人撇了撇嘴,一手撐在枕頭上,蹙起劍眉,桃花眸瞧著她。
“真的。”裴順奉豎起三根手指做出發誓的模樣。
“嗯。”
白袍美人頷首,悶悶地回答了一聲。
她伸手,微笑地捏了捏他柔軟冰涼的腮。
那鬼還是沉悶悶的模樣。
他沒話,裴順奉看了一會兒郭姐給的資料後,就閉上了眼睛養神。
“過段時間我就忙起來了,所以在那之前,先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她的聲音幾分沙啞,抬手將打印紙扔到了一邊去。
第三,裴順奉是被敲門聲驚醒的。她踩著涼拖,頂著雞窩頭,趕緊去開門。
隻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精瘦男人站在門口,手還捏著一條黑帶子。
門開了,兩人是麵麵相覷。
然後精瘦的西裝男人將黑繩子交到了裴順奉手中,他收起眼底的驚愕,訥訥道,“少爺了,勝利就交給你了!”
然後他轉身就走了。
“勝利、勝利?”裴順奉的腦袋還處於當機狀態,她低頭瞧著自己牽的玩意。
一低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黑白相間的狗腦袋,一雙寶石藍的眼睛,黑鼻子下吐出的粉粉舌頭。
“……”
短發女人的眉心瞬間浮出川字型的皺紋,薄唇緊抿。
他妹的,這是啥鬼玩意。
一條狗子?
一條哈士奇?
裴順奉深呼吸一口氣。
見這狗子打量了她幾秒後,居然自來熟地朝著沙發奔跑而去,全然沒當是別人家。
才短短幾秒鍾時間,狗子就將她的抱枕占在了屁股底下,舔了她的麵包,還霸了遙控器。
狗爪子在按鈕上亂按著,電視打開放著人與自然的節目。
在放一隻母狼受困於獵人的捕獸夾的內容。
黑白大狗看得目不轉睛。
“……”
裴順奉呆愣愣在原地,心底卻發出一聲咆哮。
建國之後不許成精!
半會兒,鳳荊舟也從房間走出來了,在見到沙發上多出來的一坨白黑相間的東西時,愣了一下。
而後他的桃花眸微暗,幽幽地瞅著這條狗子。
黑白大狗或許自覺得身上一涼,偏頭瞧著白袍美人。
美人的桃花眸不眨,大狗寶石藍的眸子不眨。
“這是誰家的狗?”鳳荊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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