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血。”菲利斯對萊森。

    “這重？”萊森微微驚訝的看著菲利斯。

    “在事情沒有變的不可控製之前，最好這做。”菲利斯一邊，一邊拉開了哈爾的袖子。

    “好吧。”萊森攤了攤手。

    哈爾的清醒隻維持了一個瞬間，他的眼睛迅速被濃鬱的黑色所淹沒，沒有任何的光芒透進去。

    “放開我！你們……你們……走開……”哈爾張開嘴，口腔麵的唾液粘黏在一起，牙齒變得像是鯊魚一般的尖利，喉頭發出含義不明的呼嚕聲。

    然而下個瞬間哈爾的左眼似乎又恢複了清醒，“殺了我！殺了我！菲利斯！”

    “殺了我！”

    “啊啊！！！你們都得死！！”

    菲利斯看著哈爾痛苦的在兩種狀態麵轉換，哈爾瘋狂的掙紮著，椅子在哈爾的掙紮下碰碰作響，哈爾被繩子繃得緊緊的，哈爾越來越想掙脫，掙紮的越來越厲害，“嘶拉”一聲，衣服被撕開，皮肉漸漸被拉成了紫紅色。

    “快。”菲利斯手中空氣的繩子嗡嗡的顫動著，再次將哈爾捆住。

    “來了。”

    隻見萊森一把拉起哈爾的手腕，尖利的指甲，在手腕的皮膚處輕輕一劃，黑色的鮮血汩汩的流淌出來，這血液不像是一般的血液是液體的，而是一種黑色的粘稠的半固體，並伴隨這一陣令人作嘔的惡臭。

    菲利斯厭惡的捂住鼻子，味覺的失去讓他的嗅覺變得格外的靈敏。

    “顯然已經不是人類的血液了。”

    萊森也嫌棄的捏住了鼻子，“惡魔的血液也沒有在這惡心好嗎？”

    “把血灌進去。”

    萊森手提著一桶鮮血，另一個手拿著一套醫生用的針管和橡膠皮套。

    “哪來了？”菲利斯問。

    “在聖繆爾森做校醫的時候留下來的，今果然派上了用場。”萊森笑了笑，覺得自己真是機智。

    萊森手法熟練的把針管插進了哈爾的胳膊，血液從桶呼呼的流了進去。

    哈爾此時此刻卻仿佛遭受巨大的痛苦。

    “啊啊啊啊！！”

    他的體內仿佛被萬千的蟲子撕咬著，慢慢啃食著他的心髒，咬斷了他的神經。

    “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哈爾胸口高高的挺起，劇烈的起伏著，隨著血液慢慢的流入，哈爾的腦袋上冒出的汗越來越多，溫度越來越高，汗水被蒸發了，冒出一縷縷的白霧。

    “啊啊啊啊！！！！”

    “太吵了。”菲利斯。

    萊森一把拿起地上哈爾破掉的衣服，堵住了哈爾的嘴巴。。

    “嗚嗚嗚…………嗚嗚…………唔……”

    “用的是什的血？”菲利斯問。

    萊森拿來的這桶血散發的味道也並沒有很鮮美，顯然也不是人類或者高級生物的血液，當然比起哈爾體內的血液已經好了太多了。

    “鴨子。”萊森嘿嘿一笑。

    “……”菲利斯莫名想起了萊森最近經常給自己做的鴨血湯，覺得自己以後可能不能直麵這道來東方的菜肴了。

    漸漸的一桶血已經下了一大半了，哈爾的情緒起伏也越來越，越來越平靜。哈爾的神情漸漸變得平和，原本急促的呼吸，漸漸舒緩了起來。

    哈爾的眼睛緩緩閉上，遮住了他黑色的眼睛。

    “這些血大概可以維持一段時間。”菲利斯看著癱在椅子上的哈爾，又把幾根繩子纏了上去，以免哈爾醒過來之後發生不可預料的事情。

    “下次不要囤這多的鴨血。”菲利斯嫌棄的看著萊森。

    “……”萊森覺得自己真是不容易，明明前幾菲利斯吃的還是很歡樂的。

    “去找米茲。”菲利斯。

    “那哈爾呢？”

    “扛著。”菲利斯拿起外套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