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不合常理的。”李之鶴嘟囔道“你去宴會不就是有意隨我去西涼,我見著你歡喜,何故頻頻拒我欲拒還迎的把戲最好少用,我可不喜歡。”
“殿下,請自重。”顧燭華頭疼的揉了揉腦袋。她實在摸不透李之鶴的想法。
“沒意思,不好玩。懶得理你們。”
說著,李之鶴把被子咚的一聲砸在桌子上,直接出了房門外頭轉悠去了。
出了門,李之鶴招來隨身影衛。
“他們要是出門,看看去哪兒。”
“是。”
一個官家女子跟一個江湖俠客廝混在一起,雖然顧燭華這個人沒什情趣,但事件本事還是有那幾分意思。
更何況莫白估計得有顧燭華的兩倍年齡還要多,若說相互愛慕,也太扯淡了。
還有那個陸淩霄,也是有趣,明麵上不說,這樣的事情都敢為顧燭華扛下來,裝的一本正經的模樣看著就惹人發笑。
逗逗也好,近日來總是讓他悶氣,此番可不能怪他不道義。
莫白沉默良久,開口說道“你怎知道我會去”
“我不清楚。”顧燭華說道,“我是看見你之後,才認出是你。”
“那一手秋辭劍,天底下也僅你與吳霜雪會,吳霜雪隻會一半。”
“好眼力。如此博聞廣知,絕不是一個閨中女子該有的。你究竟是誰”
“莫白。”顧燭華也正了神色。“我是顧府的二姐乃是如假包換,至於從哪知道這些,我無法告訴你。可我對你從沒有抱有惡意。”
“我知道。”
“可你仍然不曾信我。”顧燭華說道。“你不曾信我,所以你連這大的事情也未曾事先與我透露半分。”
顧燭華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如果你無法信我,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到此為止。我欠你的,來日你盡可以開口。從此以後你要用你的刀劍去報仇,要去找你滿門血債的真相,做出多莽撞的事情,我都不會再攔你一下。”
顧燭華越說越氣,幹脆別過身背對著莫白。
她不說話,莫白也不說話。
正當顧燭華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身後的莫白開了口。
“對不起。”
顧燭華心中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她說的話有些重,可她必須激一激莫白。倘若他們不能同心,即便她能救得了莫白一次,也難保能救得了莫白第二次。
不過這般看來,至少暫時莫白不會再莽撞行事了。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莫氏滿門僅剩你一人,做事不要這衝動。至於朱文州,我既然說半年,你要相信我。”顧燭華說著,又回頭望了望他。“能走”
“自然。”
“七殿下不知道存的什心思,雖然肯出手相助,但是他這個人我看不透。看上去就跟五皇子那般天真無知,可我總覺得他在算計什。”
莫白與顧燭華出了房門,李之鶴也不知道去了哪。他們一路走出來都沒有遇到攔阻,顯然是李之鶴已經與眾人打過招呼。
行至半途,莫白突然低聲的與顧燭華說道“背後有人。”
“是誰的人”
“從驛館一路跟到這,怕是西涼的人。”
顧燭華皺了皺眉頭,嘀咕了一句。“他跟我們做什。”
旋即對莫白吩咐道“你先送我回顧府,然後在回去。以你的能為,甩掉他應該沒什問題”
“嗯。”莫白應了一聲。
二人轉向往顧府走去。莫白在離顧府不遠的地方與顧燭華分道揚鑣。
顧燭華才入顧府,就被喊去了正堂。
“今晚七皇子帶你回了驛館”何氏坐在主座上關切的問道。
“是,隻是去手談了一局便回來了。”
“隻是去下棋”何氏一臉狐疑。
“老祖母,七殿下是個妙人,我看不透他想的是什。喊我過去確實隻下了一盤棋,隨後便差人將我送回了。”顧燭華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這樣啊”
“老祖母,我早就說了七殿下與妹妹並不特殊,您還不信。”顧蓮生在一旁接話道“殿下還當著太後娘娘的麵,約了蘇妹妹明日遊湖,約了陳家姐後日野獵,今日去的大半都被殿下請了去。”
顧燭華看了一眼顧蓮生,還有這樣的事,她都一無所知。李之鶴究竟打的什注意
顧蓮生內心也是極其矛盾。在她看來,顧燭華若是遠嫁,她自然樂得開懷。但對方是西涼國的皇子,她又不太願意。
如果李之鶴所言非虛,顧燭華一旦嫁過去日後就是西涼皇後,自己見了她也是要下跪行禮的。這決不可以。
何況若是李之鶴看上了顧燭華卻沒看上她,這豈不是讓她丟人丟大了。
“燭華啊,七殿下既然特意喊你去驛館,至少證明你合她眼緣,要好好把握機會。”何氏說道。
“是,燭華謹記祖母教誨。”
“夜也深了,你們兩今天出去一天想必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兩人應聲道,退了出去。
何氏所想,顧燭華相當清楚。可事情根本不是何氏想的那樣,如果李之鶴真如何氏所想的那般淺薄,她也不會如此擔心。
莫白一事李之鶴雖然盡心竭力的幫忙,但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心,回過神來自己已被推到台前,與他糾葛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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