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常被陸淩霄一番詰問,心中原本的盤算被攪得一團亂。
這步步追問,究竟是他盤問陸淩霄,還是陸淩霄盤問他呢荀常內心泛起了嘀咕,掌心更是捏了一把汗。
但這荀常畢竟是久混官場之人,即便討不到便宜,渾水摸魚倒也在行。
眼見著氣勢不敵,便打起轉移注意的戲碼來。
“按公子的意思,是禁軍中存有貓膩”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陸淩霄一副無辜的模樣,順勢又把問題丟了回去。“隻是此事轟動京城,若不能查的清清楚楚,大人恐是有偏袒之嫌疑。當今聖上最恨結黨營私,大人三思呀。”
“即使如此,今日便勞煩陸公子了。待本官查明後,再喚公子了解一二。”荀常見今日無果,幹脆痛痛快快的應下,至於查不查,查出什結果,憑他陸淩霄手眼通天,還能幹涉到自己手
“荀大人太客氣了,此事既然是太後懿旨徹查,我陸氏定當全力配合。倒是有勞荀大人辛苦。”陸淩霄應道。
“哪哪,。”荀常扯著幹巴巴的麵皮笑了幾聲。
陸淩霄見狀輕笑了一聲,行了個禮回了陸府。
若是這京兆尹不偏不倚,他還思索著如果保上一二。如今看來這一顆心都不知道偏哪兒去了,他也沒必要管他人好賴。
京城的風不知何時開始吹起。漸漸的,坊間開始流傳一些閑言碎語,說是曾有人見過寧康與某一人出現在京城酒肆,二人還談笑風生。那人貌似還是個當官的。
那寧康是何人便是三歲孩童多多少少都有些耳聞。那是個瘋子,一旦發瘋,就會血流成河。看到他的人總是躲得遠遠的。
而寧康行刺朱文州的事情也不脛而走。
有人說寧康行刺朱文州是狗咬狗,兩個都不是什好東西。
也有人說,寧康這樣死去,才對得起他前半生的名氣,總算是死前想為老百姓做些好事。畢竟朱文州是個混球這件事情,大家嘴上不說,心都清楚的很。
消息傳播的很廣,但動靜卻不是特別大。似乎是有意壓著,不想讓官府的人知道。
荀常既然是京兆府尹,自然也有些門道。雖然比市麵上晚了一些,但最終還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荀常有些想下手,卻又有些不太敢。
他怕這是一個陷阱,可京城之中有人與寧康曾經接觸過,這是最能直接破解此案的關鍵。若是這個人是陸府的人,那簡直太完美了。如果不是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捏造一下畢竟沒有人知道寧康究竟是與誰見過麵。
這樣隱晦的流言,卻一直被人壓製,定然是相關聯的人,知曉此事暴露出來會牽連自己,所以才做過手。這想來,與陸氏有關的可能性太大了。
荀常咬了咬牙,查吧。就算查出來不是,栽他頭上,他又能如何
資料很快就一遝一遝的堆在京兆府尹的桌子上。
聽說這個人挺高,五官帶這幾分桀驁,肯定背景不。
嗯,這一條對的上。
聽說這個人進出都帶了一把大刀,可凶狠了。
這陸淩霄可不帶刀。這一定是假的。
林林總總拚湊了半天,荀常才把資料整理出來。不合適的都刪掉,留下來的,怎看都與陸淩霄有所牽連。
荀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去吧陸公子請來,就說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是。”
下人匆匆跑了出去。
“大人。”陸淩霄來的很快。依舊是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著荀常十分刺眼。
“陸公子,我收到線報,說曾有人在寧康行刺前與他有過接觸。”
“哦此人是誰”
“您自個兒看看這份檔案吧。”荀常將整理好的資料差人遞給陸淩霄。
陸淩霄瞟了兩眼,心中有數。
“您認為,這是我做的”
“不然呢對著這些條條框框,那日在場的,也會有您最對的上。”荀常說道。
“大人,這是栽贓。我沒幹過這事情。”陸淩霄快語說道。似是幾分慌神的模樣,讓荀常萬分得意。
“陸公子,前日我見你還是一副君子模樣,敢作敢當正氣稟然,讓我好生敬佩。怎到了今日,也起學那些不入流的詭辯,不肯認賬了呢”荀常咄咄逼問道。
“荀大人,敢問這份描述,可有人證”陸淩霄反問道。
“這”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