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弘一番細,元仁保聽得神色變幻,最後聽元陽道人成功治愈昱公子的絞腸痧,才放鬆了。
“十五,你從未有行醫經驗,此番成功終屬僥幸,以後切記不可如此魯莽。萬一此次沒救回昱公子,你該如何是好?”
原弘不想和元仁保細,自己與元陽道人的約定,隻好點頭應下。
元仁保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低聲:“此次國主已提前將虎字牌給你,但終究要經過族老討論,族祭通過後,才能正式記入族譜,被眾人承認。”
“清明祭祖大局落定之前,你都不要再冒風險了。平時多看看書,想去三清堂就去,盡量不要跟族內諸人起衝突。”
原弘笑了:“仁保哥為我著想,我自然是明白的。隻是今一時衝動揍了齊叔,隻怕以後去族學就不得安生。就算我不想與人起衝突,別人也要找上門來呢!”
元仁保一聽也傻眼了,以他的精明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隻好又喝了幾杯悶酒。
原弘見他如此,有些過意不去,低聲:“其實以我推測,齊叔一事,叔祖不會有太大反應。”
“何以見得?”
元仁保有不同意見:“我今將齊叔送回家,想趁機向叔祖分,結果叔祖讓人留了話,見都沒有見我。依我看,叔祖隻怕是生氣了。”
原弘:“昨我有事出宮,與叔祖偶遇,期間發生了一些事,叔祖好像頗為欣賞我。具體事情我不方便,隻是今上午,叔祖替我出麵,就我昨做下的事,向國主分,幫我承擔壓力呢!再我又沒下重手,齊叔隻會皮肉疼,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前世沒少管教熊孩子,打屁股的分寸,原弘還是有把握的。
“如此甚好!”
元仁保終於信了:“這樣吧,這次我與你同一批授牌,按照慣例,東府諸人會在臨波閣訂桌遊湖,到時他們來邀請你,你就應下,隻是不要一個人前往,同我一起。”
如此好意,原弘自然滿口答應。
放下心事的元仁保很開心,加上十五郎這個不聽話的孩子變聽話了,仁保哥不知不覺喝多了。他一人喝了大半壇越州釀,後來有了醉意,跟原弘嘮叨了很多往事。
包括請原弘吃飯發名柬的事,都是以前的元弘倘傲嬌,特意要求的,認為隻有那樣才是被尊重。
其實親近之人約個飯,隻需派下仆傳個話就好,那位幼年父母雙亡的孩心理失衡,矯枉過正了。
以前的元弘倘,拿了名柬,卻不知道要帶伴手禮,所以元仁保看到糕點盒,才會感慨萬千,那種自家朋友終於長大懂事的感慨,非一般人能體會。
原弘雖不是本尊,但也聽得臉紅。還好後來元仁保講的都是一些他認為溫馨的回憶,沒有再講原主不著調的事,兩人才能愉快地交談下去。
關於東府之事,聊中原弘也有所了解。
原來現在大家口中的東府,不是指王宮那個,而是指王城東麵的東陽坊和東臨坊兩個坊。
這兩個坊中住的是長房嫡係外的元氏族人,也因此元氏除了傳承王統的長房嫡係一脈,其餘人均可被稱為“東府中人”。
為了便於管理東府諸人,吳越國設有東府按撫使,正四品。現如今的東府安撫使是元弘侒,先王第四子,原弘的四哥。
東府安撫使管理元氏內部事務,吳越開國之初,管理內庫和宮內事務的內都監,也屬於東府安撫使轄下。
元鏵當年,就曾是東府按撫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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