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竟然有人敢這和我話！你很好！”老者怒極反笑，是現在的世道變了，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年輕人居然這囂張。

    言毅眉頭微皺，心中嘀咕著，老怪的脾氣都這怪，分明是他讓我直接的，完又生氣，真是難以揣摩，倒不如痛快的打一架，反正打不過也能跑，再者，基本不會輸。

    “那您老的意思是……？”言毅試探著開口，他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在下一瞬暴走。

    “我……我打死個王八羔子！”老者本就處在爆發的邊緣，此時聞言，再也忍不住內心怒火，暴起出手。

    界源髓對於靈主而言，乃是修行必須品，凡人間總會有些人喜歡金銀，更有甚者，是金錢如生命，俗稱守財奴。修士之中，自然不會好金銀這等黃白之物，對於靈石這種必需品，可就難了。凡間有守財奴，修仙界自然也會有，很不湊巧，老者就是這種人，身為靈主，別的他無所謂，可界源髓，那簡直等同於他的生命。

    看似蒼老的身軀，卻藏著驚人之力，右手抬起的瞬間，無數冰寒之力凝聚手中，形成一顆淡藍色的冰晶，成形的那，五指驀然握下，冰晶粉碎，目中的怒火，似要將這片空間籠罩。

    言毅時刻警惕著對方，雖然嘴上不饒人，可心中的警惕，絲毫未少。老者出手間的波動，應該與青木相差不多，但言毅心中，總是有種危險感，不確切為何。

    就在言毅以為老者要不死不休之際，恐怖的靈力如潮水般散去，目中怒火迅速消散，轉眼恢複平靜，駝背身軀更顯得蒼老。

    “可惜了……可惜了……真是的，怎能與這種輩生氣呢，多浪費源力啊……心疼……”一陣碎碎念傳來出，老者不再理會言毅，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此刻的言毅，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好的大戰呢，不是要打死自己嗎？怎突然就走了？這是什神通？難道已經出手了？還是我已經被擊殺了？

    一連串的疑問冒出，神念迅速掃過身體，卻不見絲毫異常，看著離開的老者，言毅一臉呆滯。

    “還有這種操作？”內心下意識開口。

    “喂！死老頭，你別走啊！不是……你不是要打架的嗎？怎一聲不吭就走了啊？”朝著遠去的身影大喊，還是頭一次，被別人莫名其妙的舉動驚呆。

    “不打了……不打了……源力來自不易，不能浪費，你要打架，去找別的靈主吧……土之界那家夥，最喜歡打架了……”老者的身影逐漸淡化，聲音更是飄忽不定，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在風雪回蕩，久久未散。

    “額……那個，修行不易，主人……”源的神念傳來，很是無語。

    言毅並未追上去，既然對方不願交手，自己也不必強求，界源髓還需要自己去找。老者提及的土之界，自然不能錯過，但目前還是在水之界域，所以沒理由錯過。

    “自由這種東西，摸不著看不見，卻令人為之瘋狂，青木為了這種東西，費盡了心機，最後卻離的越來越遠……”老者乃是水之界域的靈主，卻能隨意穿行所處界域的各個世界，青木卻失去了這份本該擁有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