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陳顏就去了韓丹青那。
韓丹青依舊住在陳顏給他安排的地方,那個地方本就有些偏僻,而且也沒有什住房,按應該是不會有人來打擾的,可是以韓丹青現在的名氣地位,即使住在了這,也照樣有大批的人慕名而來。
韓丹青的性格極其淡泊,他不喜歡喧鬧,也不懂得應付人情往來,而且這幾年下來,性格更是變得有些孤僻,甚至都有點避世的傾向。
陳顏以前時不時的會來看看韓丹青,但是這一兩年來因為各種事情牽絆著,就沒怎來過這。
到了韓丹青住的地方後,陳顏讓周林立把車遠遠地停在了外麵,然後他自己下車走了進去。
此時韓丹青就在他的那個大畫室,他坐在一個放在背陽的窗口旁的椅子上,一隻手支著頭,靜靜地看著窗外,像是在神遊又像是在沉思,連陳顏進來了,也沒有發現。
韓丹青看起來比以前更加清瘦,整個人都透著種孤寂的感覺,曾經他落魄的時候,總是邋邋遢的,看起來有些不符合年紀的蒼老,這幾年的安逸生活,把他養好了很多,終於能看出來他有一張很是清俊的臉龐,其實韓丹青年紀也不大,到現在也才不過三十多歲而已,隻是他臉色很是蒼白,像是從沒有見過陽光似得看不到一絲血色。
陳顏走了過去,笑著了聲:“韓先生。”
聽到這聲後,韓丹青放下了手,側頭看向陳顏,平淡的臉上有了些波動,“你好久沒有來了。”
“不好意思,這久沒來看你,最近還好嗎?”
“我要走了。”韓丹青,“你來了正好可以道別。”
陳顏臉色沒有多少變化,話家常般的問,“為什要走呢?是因為公司的人照顧的不好嗎?”
“不,是我無法融入這。”
韓丹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孤獨,這種孤獨不是人多就可以解決,那是沒有人理解的痛苦,他前半生貧困交加,嚐盡世態炎涼,又在徒然之間名聲大噪,受到眾人敬仰,這種巨大的落差除了讓他有些無所適從,又添了種可悲的感覺,時間久了,就患上了些憂鬱症。
“那先生離開這後,打算去哪?”陳顏又問。
韓丹青一時沉默著沒有話,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我聽沐陽你不喜歡總被人打擾,但你要是離開了這,外麵會有更多的人的,難道你要去沒有人住的原始森林嗎?”陳顏玩笑似得問,站到了韓丹青的麵前,“我看先生你不是不喜歡被人打擾,是苦惱沒有人能夠理解你吧。”
“先生,要知道,朋友易得知己難求,幾千年也才出了一對俞伯牙和鍾子期,普通人誰又能奢求更多呢,要是先生覺得呆在這有些無聊的話,我以後會經常過來看你的,即使做不到理解你的思想,至少還能做一個欣賞你畫的人吧,先生覺得呢?”
“我-----”
“好了,先生最近畫的什。”陳顏又打斷了韓丹青的話,轉換了話題,“聽你又出了一副大作,正好我可以趁此機會一睹為快了。”
見韓丹青沒有動作,陳顏就又笑著:“怎,難道先生看不上我?我為你開畫展,又為你創辦公司,還抵不上半個鍾子期嗎?”
韓丹青歎了口氣,終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去給你拿過來看看。”
陳顏見此笑了起來,:“好”
陳顏從韓丹青那出來後,周林立已經站在了車外,看來是等的有些急了,他一看到陳顏的身影出現,就走了上來問;“事情解決了嗎?”
“恩。”陳顏點點頭,交代了一句,“以後每隔幾記得提醒我過來這一趟。”
“哦,我知道了。”
陳顏上車後,就讓周林立送他回公司,回去的路上正好路過嚴明輝的酒店總部,陳顏讓周林立在那停了車,準備去看看嚴明輝,陳顏跟周林立一起進了酒店,直接坐著內部電梯上了頂樓。
剛出了電梯,陳顏正要去嚴明輝的辦公室,卻突然聽到氣急敗壞的一聲:“嚴明輝,你快放我下來!”
“不放!”
話音剛落,就見嚴明輝從轉角處走了出來,嚴明輝的肩膀上抗了個人,從剛才的聲音中陳顏知道,被倒吊著抗在嚴明輝肩膀上的那個人正是孫修齊。
孫修齊在嚴明輝的肩膀上掙紮了下,立刻被嚴明輝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別動了,再動就掉下來了。”嚴明輝警告似得,然後又懲罰似的扭頭在孫修齊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孫修齊身體頓時一僵,隨後一拳頭錘在嚴明輝的背上,“混蛋。”
嚴明輝一點不在意,嘿嘿笑了聲,不過他剛一抬頭,就看到了正站在不遠處一副看好戲姿態的陳顏,不由脫口問:“阿顏?你怎在這?”
“沒什,正好路過。”陳顏隨意似得。
而嚴明輝身上的孫修齊,在一聽到嚴明輝口中的那聲‘阿顏’後,頓時就一動不動了,估計已經尷尬的想錘死嚴明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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