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黑還有段時間,酒吧沒多少人,隻有酒保在櫃台後悠閑的擦拭著酒杯。而在二樓的一間包房,嚴明輝跟陳顏正坐在麵喝酒,這間酒吧是嚴明輝開的,工作之餘他常會過來這放鬆放鬆。
陳顏今沒有去公司,丟下一堆等著他處理的事物,跟嚴明輝在這坐了快一下午。
浩然現在的境地,已經有些進退維穀,因為資金短缺而衍生出來的問題,每都在發生,一些打聽到消息的員工,甚至都有了要離開公司的苗頭,公司最怕的就是內部人心渙散,如果人心都散了,那也不需要外人再做什,自己就可以倒了。
靠在沙發上,陳顏一手支著腦袋,另一手拿著酒杯,漫不經心的晃蕩著,陳顏從沒有表現出過緊張或者擔心的樣子,他總是淡定的聽著下麵的人反應給他的問題,然後再為之一一想法解決,可是層出不窮的問題,不等他解決上一個,下一個就已經接踵而來。
麵前的桌子上擺了不少空酒瓶,桌子的對麵就坐著嚴明輝,嚴明輝不時地瞄一下陳顏,一副想什卻又不知道該怎的樣子,隻能一口口的灌著手的酒。
等把杯的酒又喝完後,嚴明輝再也忍不住,終於喊了聲:“阿顏。”
“恩?”陳顏眼睛也沒抬,隻含含糊糊的應了聲。
“你別這個樣子。”嚴明輝有些苦惱的,“跟你相處這久,還沒見過你這樣的,你也句話啊,要不我心就跟踩棉花似得,一點底都沒有。”
“是嗎?”陳顏笑了下,卻依舊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
嚴明輝猛地將酒杯砸在了桌子上,“靠,就算敗了又怎樣,大不了我們退出b市,憑你的能力,還怕不能東山再起嗎。”
陳顏抬眼看向嚴明輝,“明輝,你這相信我?”
“我就是不相信我自己,也要相信你嘛。”嚴明輝又笑著撓了撓頭,“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壓力很大,你也別給自己壓力,做生意本來就有賺有虧,這有什,反正不管怎樣,你走到哪,我肯定會跟你到哪的。”
陳顏沒再接話,又垂了眼,頓了一會後,突然問:“對了,你跟孫修齊怎樣了?”
“還行吧,磨了快一年,終於鬆口了。”嚴明輝,然後又嘿嘿笑了下:“不過,我還真有想過,要是沒了公司,我就去他們家門口耗著去,直到把老婆耗到手再。”
“恩,等這件事完了,你就專心去追他吧。”
陳顏這話的很平靜,嚴明輝卻覺得自己聽出了些低落的味道,他張了張嘴後,隻蹦出了句:“我知道。”
陳顏平時不怎喝酒,他不喜歡那種不清醒的感覺,可這次卻喝了不少,直到腦中開始有些模糊,再也理不清那些紛亂的事情。
等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陳顏給周林立打了個電話,讓他來這接自己。
很快周林立就到了,接了陳顏後,就開著車回了陳顏住的公寓。
坐在車上,陳顏覺得有些頭暈,也不知道是因為喝了太多酒還是其他的緣故,陳顏按了按額頭,便靠著座位閉上了眼睛。
這時,周林立突然,“韓先生他要走了。”
“誰要走?”陳顏隨口問。
“韓先生,他今中午的時候跟我的,我本來想告訴你,可你一直在跟嚴先生喝酒。”
這段時間,因為跟顏氏的事情,陳顏已經完全顧不上韓丹青,也不知道多久沒去見過他了。
周林立完後,等了好一會,才聽到陳顏回了句:“去他那。”
時間還不算太晚,韓丹青依舊在他的畫室,在描完了一筆後,韓丹青抬起了頭,一抬頭就看到正手扶著門框站在門口的陳顏。
“聽你要走?”見韓丹青看他,陳顏才開口問了句,然後便走了進來。
“恩,周先生剛告訴你的嗎。”韓丹青淡淡的,又低頭看向自己的畫。
陳顏走到韓丹青畫架前,手搭上畫架,笑著問:“為什又要走了,是因為我一直沒來看你嗎?”
“你喝了多少酒?”韓丹青抬頭看向陳顏,忍不住皺了下眉。
“恩,是喝了不少。”陳顏隨口解釋,“丹青,別走了,我這段時間事情太多,真的……”
“既然如此,我更該離開了。”韓丹青打斷了陳顏的話,“你去忙你的事情,也不用總浪費時間來見我。”
陳顏沒再話,過了會兒後才,“丹青,別再讓我留你的話了,我今頭腦有些不太清醒,明我們再好好談談這事。”
“不行。”韓丹青一口拒絕,“你也不用再多了,東西我都收拾好了,明一早就會離開。”韓丹青完轉身離開了畫架,走到旁邊洗手台邊,拿了一條毛巾。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陳顏低聲,抬眼看向韓丹青,突然又意味不明的了句,“可是丹青,我想留的人,也沒有留不住的。”
韓丹青沒在意陳顏的話,拿著沾了水的毛巾走了過來,然後將毛巾遞給了陳顏。
陳顏接過毛巾,見韓丹青又要走,便猛地抓住了韓丹青的胳膊,脫口問;“你要去哪?”
“當然是離開這?”韓丹青隨口。
陳顏突然冷笑了下,將手中的毛巾扔在了地上,隨後抓著韓丹青大走兩步,一把將韓丹青甩在了旁邊用來休息的床上。
韓丹青被甩的一陣暈頭轉向,大概沒想到陳顏會這對他,他抬頭看向陳顏,有些不明所以的問,“你這是,要幹什?”
韓丹青完後才發現,陳顏跟以往有些不太一樣,那雙看著他的眼中幽深的看不到一點光亮。
陳顏居高臨下的盯著韓丹青,突然勾了下嘴角,然後蹦出兩字:“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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