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奇怪,府那多窖藏的老酒,偏偏帶進宮的那一壇子有毒。要是自己在家,一不心喝了,怕是要被那些混蛋當做畏罪自殺。
查不到凶手,也不能就這罷休。所有看管酒窖的人,都一並清理了。現如今陛下信任,才會給他機會,要是陛下多疑,怕就要懷疑到自己身上了。
他才回府不足一個月,就將下人更迭了兩次,也是費力。每次都很低調,免得人心惶惶。
太後如此大張旗鼓,毫不在意陛下的感受,也是無奈。到了這種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陛下卻還在抱怨……
他不曾後悔,直到入宮前看到師父的囑咐。國運,也許真的有變數。
他雙膝跪地,望著陛下:“陛下,現在沒有人,有什要交代微臣去辦的?”
陛下苦悶:“現在?沒有。朕的旨意,總是要被別人篡改。”習慣真的很可怕,阻撓的次數多了,就會覺得是不是根本行不通。他伸手勾住冰卿的肩頭:“你能做什?還能殺了他們不成?”
冰卿一點也不介意這做:“拔出爪牙,不失為最迅捷的方法。至少,長出新爪牙需要時間,他們沒那快。”也該讓他們嚐一嚐損兵折將的痛苦了。隻是這個決定要等陛下來做,他不能主張。
“好!我就知道,你需要什盡管跟朕提。朕去寫一份名單給你,除了自己人,剩下的你看著辦。”他這就起身,去找筆墨紙硯。
冰卿不知道該什好,難道不是誰擋路就除掉誰嗎?看著辦的隻能是陛下,這個權利太大,難道他這是在試探自己?
他要是真的接旨,怕就成了第二個城陽王!到時候,陛下難宣於口的,要除掉的就是自己了。
“陛下三思。”他跪在地上,並沒有跟著他的腳步。
元詡剛剛拿到朱筆,回首看他怎還跪著:“連你也不聽朕的旨意?”他似乎很失望。如果連他也不忠心,他還剩下幾個忠心的人?
冰卿道:“微臣以為,下是陛下的下,要留誰,要殺誰,陛下決定。臣,不敢自專。”
不管陛下表現的多親近,君臣就是君臣。這些他曾經厭惡的規則,如今又必須遵循。
元詡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是自己糊塗了。這要是落在那幫老臣眼,不知道要怎笑話他呢。難怪拉攏不到幾個臣子,他們心如何看待自己的,怕是出來都要砍頭。
“你……你比三叔仔細。”他突然笑了起來,“你,如果今日是你在這位置上,如何?朕準你。”
冰卿麵不改色,紋絲不動的跪在地上。內心卻驚濤駭浪,從就有人在耳邊這過,他又何嚐不是皇族後裔,那又怎樣?父親給他的栽培,並不亞於一個皇子的教導。可王朝更迭,豈是一人之力可以撼動。這樣誅九族的話,一個字都不要漏出去。
“好了!好了!要真的是你,根本不會這為難吧。”元詡似是喃喃自語。思量再三,提筆寫下兩排名單。“上麵的是朕的人,要是有叛變,不需要報我,直接拔了。下麵是阻撓朕的人,其中這幾個是自己人,圈出來。剩下的,能動幾個就幾個。”
冰卿掃了一眼,記在心,便將之付之一炬。“微臣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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