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殺人了。”出這一句,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陛下受不了了,又沒能力自己動手。我竟然淪為他殺人的武器……我與府那些護衛有何不同?他們可以為了府的安全,將悄悄潛入的殺手刺客殺死,我現在做的與他們有何不同?”
早就見識過傾軋,真正出手的時候,心還是不舒服,很不舒服。
宛陵翻了個身,摟著他。他以為她醒了,結果隻是換個姿勢繼續睡了。
“能睡著真好。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人影亂竄,亂七八糟的,頭都要炸了。”他很痛苦,他一點也不想殺人。
那些臣子與自己有和不同?他們趨炎附勢,不過是為了保全家族的,就跟叔父一般。叔父也有宏圖大誌,卻不敢施展。因為太後不喜歡,因為城陽王隻顧著自己斂財,沒有誰在乎百姓的福祉。隻有陛下,還有那一丁點希望。
他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要是能換一換這洛陽的風氣,就算是殺人的罪孽,我與陛下一起承擔。”
宛陵睡得不舒服,又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睡去。
“你到底是醒了,還是睡著了?嗯?”他摟著她在懷,指尖觸及到她光滑的肩頭,替她拉了一下衣裳,絲綢是暖的,帶著她的體香。
他把她的手,貼在自己心口。她最喜歡聽自己的心跳,是要記住。真是個傻姑娘!
他深呼吸調整自己的心率。可沸騰的血液並沒有平息,而是急於找尋一個出口宣泄。她睡著了,他這樣告訴自己。可是他明明連續好幾日都沒能好好睡一覺,現在就是睡不著。
越是想克製,就越是明確,他現在想要她。隻是親幾下,應該不會吵醒她的吧,他這樣想著。可是一旦動手,就再也克製不住。
“你回來了?”宛陵悠悠轉醒,伸手就勾上他的脖子。自己的夫君,就算是看不見,也感受得到熟悉的氣息。
冰卿停了下來,有些窘迫,怎這個時候醒了。他很抱歉,呼吸尚未平穩:“吵到你了。”
“白見不到你,沒想到你竟然半夜偷襲。壞蛋!大壞蛋!”她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攀附在他身上,軟綿綿的,柔弱無骨。
冰卿再也克製不住,也不需要克製,扶著她的後背讓她躺在身下:“你就喜歡我這樣的壞蛋。”
成親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對彼此的熟悉已經到達一定的默契,下一步做什都是輕車熟路。
宛陵習慣了他謙謙君子的模樣,如今竟然耍無賴起來,在她看來都顯得調皮。他大概也隻能在自己麵前耍一下下吧!
“你還能怎壞?嗯?”她故意逗他,翻過身子來壓他。
“原來夫人喜歡這樣。”他躺好了,“那就有勞夫人了。”伸手給她蓋好被子,免得著涼。夜,還是很冷的,他直到方才才感覺到。
宛陵十分無奈,明知道她體力不支,還故作姿態,故意的,這家夥就是故意的。她雖然不知道他今為什這反常,但是能乖一點就乖一點,還是可以做到的
。
她湊在他身邊一聲一聲淺淺的呼喚:“夫君,夫君……”看他沒有動靜,就輕輕地親吻他的耳廓,一點一點慢慢點火,總有他受不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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