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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夠用這樣的手段害人的，絕不是個普通的丫頭，她的背後也絕不是什普通人。將這樣的人交給秦震，秦震自然有精幹的屬下，能夠從這丫頭身上審出有用的東西來。

    紀曉棠不由得想到了當初的王嬌兒和江妙兒，就對秦震點了點頭。

    秦震立刻就帶了人出去了。

    等秦震走了，紀曉棠忙讓程嬤嬤到自己跟前坐下。

    “嬤嬤坐下，我有事要慢慢地問你。”

    那丫頭之所以沒有成功，主要的緣故還是程嬤嬤仔細，將兒看護的緊，及時阻止了丫頭。紀曉棠根本不敢去想，如果程嬤嬤稍有些疏漏，沒有在丫頭進屋激活蠱蟲之前抓~住她，那將會是怎樣的後果。

    程嬤嬤本不想坐，但是看看紀曉棠的臉色，還是坐了下來。因為她知道，這是紀曉棠表達感激的方式。紀曉棠沒有任何感激的話，那是因為她們之間已經完全不需要這些。

    聽紀曉棠的，坐下來話，也能安撫紀曉棠激動的情緒。

    程嬤嬤就坐了下來。

    “……這丫頭，我早就看出她有問題來了。”

    所有在兒周圍服侍的人，都經過紀曉棠過目。但是她畢竟事情繁多，不可能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件事上，就轉而托付給了程嬤嬤。

    程嬤嬤不僅要負責照看兒，同時也負責調理和考察兒周圍服侍的這些人。

    “……雖然是從外麵買進來的，但是身家清白，八歲進府，在府已經幹了六七年，從來都穩穩當當的。”

    紀曉棠點頭，正是因為這些緣故，她才將這丫頭安排在兒周圍服侍。

    “……到了世子跟前，我冷眼看著，雖然不冒尖兒，可實際上卻比別的丫頭都聰明。嘴巴特別甜，尤其愛巴結世子屋子貼身服侍的人，不隻是嘴巴甜，還肯花錢……”

    可一個被賣進府。沒有任何倚靠的丫頭能有多少銀錢呢？

    如果是別人或許就忽略了，但是程嬤嬤卻不會。她就是在銀錢上頭，發現了丫頭的破綻。

    “從那以後，我就特別注意這丫頭。”越是注意，發現的蹊蹺就越多。

    這個丫頭做為一個丫頭實在是太屈才了。而她的全部野心似乎隻是接近世子和世子身邊服侍的人。

    程嬤嬤懷疑這丫頭，一半是因為確實發現了破綻，另一半則是因為直覺。

    “王妃也吩咐了，世子身邊的人和事，寧殺錯不放過。”

    紀曉棠點頭。

    程嬤嬤也因此安排了人防備這個丫頭，果然就在這個丫頭要動手的時候，及時抓~住了她。

    “多虧了嬤嬤，”紀曉棠由衷的感激，“果然，將兒托付給嬤嬤照顧是對了。”

    紀曉棠將兒托付給程嬤嬤。就等於將她和兒母子兩人的性命都托付給了程嬤嬤。

    程嬤嬤當然明白這對紀曉棠有多重要。

    “王妃信任我，我自然盡全力報答。”程嬤嬤很自然地道。

    “我隻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嬤嬤。”紀曉棠抱著兒，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兒方才醒了，其實並沒有睡飽，在紀曉棠懷中趴了一會，就又困了，打起了瞌睡。

    紀曉棠沒舍得將兒放下，就讓他在自己的懷中睡著。

    “王妃沒有對不住我，王妃待我的情意，無論要我做什。都是值了。”程嬤嬤忙就道。

    兩個人都自然而然地放輕了聲音。

    “……當初請嬤嬤到我家，本來是想著以後嬤嬤跟著我，不過幫我料理些家事，清閑養老。可是如今……。嬤嬤當初離開皇宮，可跟著我，過的這樣的日子，又跟從前一樣了，隻怕比從前還要勞心費力。”

    正是因為這個，紀曉棠覺得對程嬤嬤有些歉意。

    程嬤嬤就笑了。

    “我已經想明白了。這或許就是我的命。……這樣想著，當初我離開皇宮，想要回家鄉去，偏路過清遠暫住了幾，似乎就是為了與王妃見麵，再跟王妃回到京城……”

    “在貴太妃宮服侍那些年，積攢下些見識，似乎也是為了今，能夠幫助王妃，照料世子。”

    “嬤嬤這樣，似乎真是冥冥中自有意。”紀曉棠也笑了，隨即就問程嬤嬤，為什會認得那種蠱蟲。

    “在宮中曾經聽老宮人起過……”程嬤嬤告訴紀曉棠。以前，宮中曾有人用過這種蠱蟲，還不是發生在先帝的宮廷中的，而是年代更為久遠，似乎是大秦剛剛鼎定下的時候。

    被用了蠱蟲的人，自然死的很慘，而那個用蠱蟲的人最後也沒有什好下場。

    “用蠱蟲的，是位被奪了寵的妃子，家中養有苗人的巫師。”

    後來那害人的妃子一家也被抄沒了，可卻並沒有找到苗人的巫師。有的，苗人的巫師根本就子虛烏有，也有的，那苗人的巫師很有些神通，是借著蠱蟲逃遁了。

    從那以後，這種蠱蟲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而因為事情駭人聽聞，宮中下了禁口令，所以後來就極少有人知道。程嬤嬤能從老宮人口中聽到這段舊聞，完全是機緣巧合。她本性惜老憐貧，對宮中落魄無人搭理的老宮人都極力照看。

    紀曉棠點頭。

    這樣的程嬤嬤，正是會在民亂的時候挺身而出，散盡私房施粥救濟難民的程嬤嬤。那個時候，紀曉棠就是受惠者，如今她依舊是。

    這或許也正是程嬤嬤所的，命中注定吧。

    “……以後還請嬤嬤繼續費心，保全了兒，就是保全了我。”紀曉棠鄭重地對程嬤嬤道。

    程嬤嬤忙就站起身來，鄭重地應下了。

    “請王妃放心，一定會竭盡全力。”

    這次能夠及時阻止人暗害兒，出力的不僅是程嬤嬤一個，其中又以沈瑤出的力最多，因為她是程嬤嬤安排來主要監視那個丫頭，也是察覺到今丫頭更加不對勁兒的人。

    紀曉棠就將沈瑤叫到跟前來，很是撫~慰了一番。

    “瑤兒這兩年也出息了不少……”紀曉棠看著沈瑤。頗有些感慨。

    自從跟著紀曉棠從清遠來到京城，沈瑤就一直在紀曉棠身邊服侍，還被挑選做為陪嫁一同來了安王府。這幾年，沈瑤不僅個子竄高了許多。麵貌也更加俊俏，而且整個人也曆練的越發成熟幹練，氣質和過去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不過，沈瑤對紀曉棠的熱情始終沒有改變過。

    “都是王妃娘娘的栽培，當初能跟著王妃娘娘。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好的選擇。”沈瑤笑地，“還有我弟弟，也多虧了王妃娘娘和二老爺。我怎為王妃娘娘效力，都報答不了王妃娘娘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