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離了山頂,錢母挺直腰板看著跪在自己麵前敬茶的兒子兒媳,仔細打量一番才將兒子兒媳的茶接過來親親抿了一口。
“蘭姑,從今起你便是我老錢家的人了,要本本分分過日子,為我錢家開枝散葉,相夫教子。”錢母罷將茶杯輕輕放在桌子上。
“娘,兒媳省的。”蘇玉蘭跪在地上略微低著頭道。
“嗯。”錢母很滿意蘇玉蘭聽話乖巧,以前便是喜歡她,才認做幹女兒,從懷掏出兩個紅包分別遞給兒子兒媳,“這紅包麵各有六十個銅板,仔細的用。”
“謝謝娘!”錢昱蘇玉蘭接過紅包給錢母磕頭。
“嗯,好了,都起來吧!”錢母著站了起來,“你們先用早飯,我去去就回。”罷離了灶,往錢昱房間去,進門首先掀開大紅被子,被子下的白布果然有女子的落紅,錢母微微鬆了口氣,雙手合十,嘴念著祖宗保佑之類的話。
“水濘,餓不餓?”飯桌前,蘇玉蘭守著錢水濘問道。
“有點餓了,嬸娘,二奶奶什時候回來?”錢水濘的手握著勺子睜著汪汪大眼瞧著蘇玉蘭。
“大概一會就回吧,你和二叔先玩會,嬸娘出去尋尋。”蘇玉蘭罷便想站起來。
“唉?”錢昱見狀連忙拉住蘇玉蘭道:“坐著吧,娘一會就回。”她剛才瞥了一眼,娘去了自己屋,八成找落紅去了,這要出來剛好碰上玉蘭,那不得兩廂尷尬。
蘇玉蘭被拉回凳子上,轉頭瞧錢昱道:“阿昱,我看你怎一點都不著急,你知道娘去哪兒了?”
錢昱聞言清了清嗓子道:“我哪知道!”
話音剛落,錢母匆匆走了進來,蘇玉蘭見狀越發疑惑,吃飯期間打量錢昱好幾次。
“嬸娘,我還想吃一大塊餅。”錢水濘端著碗看向蘇玉蘭。
蘇玉蘭聞言連忙夾了一塊餅遞給錢水濘道:“水濘這喜歡吃,一會嬸娘給你帶幾塊回去好不好?”
“好,帶回去給娘也嚐嚐!”錢水濘罷從懷掏出一個鴨蛋,從下麵遞到蘇玉蘭手中,朝著新嬸娘眨了眨眼。
蘇玉蘭見狀一愣,隨即笑著回應水濘,隻是這樣,她怎拿上桌麵來,若是拿上來被問起又沒個辭,隻得放在裙子上兜著。
飯後,錢昱趕緊溜了,生怕蘇玉蘭逮住自己詢問方才的事。去六子家喚上六子一起去了後山。
“昱哥兒,昨你剛大婚不在家陪嫂子,怎地跑這後山搬石頭來了。”六子用力搬起較大的石頭放在地的邊緣。
錢昱聞言笑道:“你年紀這樣,懂的還不少,知道大婚要陪媳婦啊!”
“我不了,再過幾年也要娶媳婦兒。”六子揚起頭顱,隨即又低下,他家這窮,村的姑娘不一定能看上他。
“還早呢,現在急個啥!”錢昱見狀拍了拍六子的肩膀。
六子聞言又笑了起來,現在的確不急,他爺爺了,跟緊錢昱自己也會有出息的。
“昱哥兒,這幾我和爺爺幫你做了三百多個牙刷,隻是不會做牙膏,等你回來呢!”六子走到正搬石頭的錢昱麵前道。
錢昱聞言一愣,隨即道:“等三後吧,我收集好材料就做,到時帶你去縣賣,咱們平半分。”
六子聞言卻擺了擺手道:“不可,不可,這個是昱哥兒想到的,我隻是出了點勞力,給我一成就行。”
在六子心,做牙刷就和編籃子一樣,不值幾文錢,最重要的是牙膏,牙膏和牙刷在一起才值錢。
錢昱聞言低頭尋思,這牙膏牙刷她沒有想要賤賣,即使一成也有不少銀子,便應了下來。
“那就先一成,等咱做起來了,我再給你提。”
“我聽昱哥兒的。”六子罷樂的幫著錢昱搬石頭除雜草。
晌午,錢昱餓了,思想鬥爭許久,終於揮別六子往家走。
還未進門,便聽見飯香,錢昱快走兩三步推開門,“玉蘭,做的什,這香,在門外都聽的到。”
蘇玉蘭站在灶門口打量錢昱,隨即轉身將飯菜盛了出來,笑眯眯的走了出來,挽著錢昱的胳膊道:“阿昱,你回來了阿,咱先回屋,我有話同你。”
“玉蘭。”錢昱腳下未動,“咱先吃飯吧,邊吃邊聊。”
“阿昱,你就不想回屋和我會子悄悄話嗎?”蘇玉蘭挨緊錢昱,微微張開嘴若有若無的親了親錢昱的臉頰。
錢昱一聽這話,心也癢癢,再看落紅一事私下也沒什,家家戶戶的長輩都看。
“好呀!”錢昱紅著臉應下,腳也隨蘇玉蘭往屋走。
進了屋,蘇玉蘭剛關上門,錢昱便從後麵將蘇玉蘭抱住。
“玉蘭,玉蘭。”錢昱輕輕喚著,低頭吻住蘇玉蘭耳後。
“阿昱,娘早飯期間去哪兒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蘇玉蘭仰著頭閉著眼,感受錢昱的親吻。
“我知道嗎?”錢昱發出一句疑問,手不老實的往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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