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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錢昱的心火正旺,哪肯吃蘇玉蘭做的飯,她還擔心再呆下去那團火氣就要不受控製的發出來了,“對了,蘇老伯,近日錢昱要出趟遠門,回來時,還望蘇老伯尋個時間,一同去趟縣衙,把這樁、這樁婚事給取消了。”罷推門走了出去。
蘇玉蘭見狀快步往外趕了幾句,瞧著錢昱的背影微微一歎,其實她心中早知會如此,可不知為何心錐錐的疼,當初逃婚鑄成大錯,她也沒臉求人原諒,隻是這紮心之痛的感覺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錢昱出了蘇家,一路快走,完全不似來時那般。來時的她生怕地上的泥土濺了自己的鞋襪,走的心翼翼,現在大步流星,鞋子踩進泥坑也未曾留意,一路走到岔口,錢昱心中之氣難消,朝著身側的柳樹揮出了拳頭,這對她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她錢昱竟然被古代十八歲的姑娘給耍的團團轉。
轟隆,轟隆,雷聲又一次的滾動而來。
蘇玉蘭正收拾碗筷,聽見雷聲,朝門外一看,豆般大的雨滴滴落在土路上泥坑的水窪處,蘇玉蘭連忙放下碗筷,拿起牆角的雨傘跑了出去。
“玉蘭啊,你去哪?”蘇母追到門邊朝外喊,隻是回答蘇母的隻有外麵的雨滴和風聲。
錢昱抹了抹臉上的雨滴,本能的手伸出去想拿傘,可是她身側哪還有傘。錢昱惱恨的拍了拍腦袋,急著來蘇家拿銀子,竟把傘落在了張家窯場。錢昱抬起頭看著,無奈的笑了笑,人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她錢昱今年也不知本命年,咋就犯衝呢!
蘇玉蘭一路跑,跑到村口,果然瞧見柳樹下的錢昱。
錢昱無可奈何的彎下腰,卷起褲腿,將短衫掖進布腰帶,正準備開跑,頭上多了把雨傘。錢昱疑惑的轉了身,瞧見蘇玉蘭手執雨傘站在自己身後,火氣再也忍不住了。
“你來做甚?”錢昱語氣生硬且帶了幾許不耐煩。
蘇玉蘭頭一回瞧見這般的錢昱,那一刻心中還是有一絲怕意的。
“我見外頭下了雨,出來給你送傘。”
錢昱聞言邁開腿,一步步逼近蘇玉蘭,蘇玉蘭見狀步步的往後退,錢昱瞧著蘇玉蘭眼神的驚慌和害怕,心中更加惱火,揮手打掉了雨傘。
“給我送傘?我竟不知你有這般善的心腸。”錢昱步步緊逼,話語也更加傷人了。
蘇玉蘭退到樹前,再無退路,背部抵在樹幹上,驚慌失措的瞧著一臉怒氣的錢昱,“左右傘我帶到了,我先回了。”罷便要從轉身。
錢昱見狀抬手擋住蘇玉蘭的去路,拳頭死死的抵在樹幹上,腳也跟著往前走了一步。
蘇玉蘭咬緊下唇,她甚至能感受到錢昱的體溫,隻要她稍稍一動,錢昱準能親到她的臉頰。因而這個姿勢下,蘇玉蘭僵硬的站著不敢亂動分毫。
錢昱本就不是心腸狠的人,縱然心中怒火連連,也不知該拿麵前黑心腸的女人如何。正準備放開蘇玉蘭之際,瞥見那忍耐害羞的一幕,心中的怒意攛掇她開了口。
“你就是靠著這副嬌羞的模樣到處勾引人的吧?”錢昱語氣輕佻慢悠悠的道。
蘇玉蘭聞言一驚,轉頭看向錢昱,不想真的蹭到錢昱的嘴唇。
錢昱也萬萬沒想到會這般,微微一愣,短暫的回味後笑道:“瞧瞧,我什,這般主動的女孩兒實在不多見,哦,對了,那秀才就是被你勾引的同你私奔的吧?”
羞辱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蘇玉蘭忍了又忍,眼淚終是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她能什,什也不能,隻能生生的忍受著,誰叫自己當真與人私奔過。
錢昱瞧著蘇玉蘭默默無言的流著淚,心中好似被什擊打一般。往日蘇玉蘭做飯的樣子,繡花的樣子,一個個躍入腦海,蘇玉蘭畢竟是她放在心的,此刻又是一番梨花帶雨的模樣,再罵下去實在不忍心了,鬼使神差之下,錢昱捏起蘇玉蘭的下頜,朝著那粉嫩的丹唇狠狠的親了上去。
“唔!”蘇玉蘭始料未及,雙手抵在錢昱肩膀,推又推不開,想開口話又不得,一雙丹唇被錢昱狠狠的親咬。
雨漸漸下的大了起來,樹下的二人卻依舊還在癡纏,錢昱發瘋似的發泄心中的怒氣。
蘇玉蘭推不開錢昱,心慢慢冷卻,倚著樹幹默默的流著淚。
錢昱閉著眼歪著頭,吻久了心中強撐起的那股狠勁沒了,輕輕的吻著,伸出舌頭輕輕的品味著。
轟隆,轟隆。雷聲逼近。
錢昱刷的睜開眼睛,推開蘇玉蘭,她做了什?錢昱抬手撫上自己的唇,她、竟然吻了蘇玉蘭,蘇玉蘭是什樣的女人?是心腸狠毒、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怎能吻,不定那雙唇早就被那秀才吻過千遍萬遍了。抬頭之際,蘇玉蘭一臉委屈的模樣映入眼簾,隱忍著擦著淚水,整理衣衫。
“怎不推開我?還是你當真水性楊花,誰都可以吻你?”錢昱湊近揚起眉毛問道。
“啪!”蘇玉蘭咬緊下唇抬起手朝著錢昱揮去。
錢昱被打愣了,不可思議的瞧著蘇玉蘭。
“是,我是與人私奔,是對不住你。你可以抓我到你錢家族長那,要沉塘我蘇玉蘭絕無二話,但是在我死之前,請不要再羞辱我了。”蘇玉蘭罷慢慢蹲下嚶嚶的哭了起來,那些羞辱的話好似鋼刀一般,一下一下在她心劃來劃去,這話要是村人她還能強裝不在意,可是那些話從錢昱嘴出來她真的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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