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望把山洞的男人帶走了,走時他疑惑地朝寧蓁問道,“姐,你不走嗎?”
這片荒林特別容易迷路,並且這荒無人煙,一個女子孤身在這,簡直不安全到了極點。
寧蓁搖搖頭,“你先帶這個人回去,務必要把他藏在隱蔽的地方。”
“是,姐,你自己心。”吳望把男人放在馬背上,騎著馬離開了。
寧蓁自然不能這快就回去。
她要是回去了,那戲可就演不下去了。
寧蓁把山洞理了一番,正好那個男人還留了些血,她便把山洞的很淩亂,可以讓別人誤以為這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她還把身上的那件嫁衣弄的髒兮兮的。
“可惜了……”她歎息了一聲。
夏靜姝沉默了一會兒,道,“不可惜,我恨不得親手撕了這件嫁衣。”
寧蓁知道她是想到了那些不好的事。
可是這件嫁衣是夏靜姝一針一線自己縫製的,不知懷了多少的少女心思,她當時很幸福,想象著自己未來夫君的模樣,把全部的心思投入進去。
隻是沒想到後來會變成這樣。
這件象征著美好的嫁衣,給了她許多黑暗的記憶。
寧蓁就這樣躺在了淩亂的稻草上,心異常的寧靜,她想,自己還得在這呆上一,畢竟原文夏靜姝是在第三才回的夏府。
這樣想著,她探了探懷的紙包,是她之前便藏起來的,知道要在外麵度過兩,所以寧蓁便做了些準備。
寧蓁現在還沒有感覺到餓,所以便把它揣進了懷。
經曆了這一番事,寧蓁也有些累了,於是便就著稻草睡了下來。
許是感覺有些冷了,她不停地往角落縮著。
聞鈺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本該成為他妻子的夏靜姝,正可憐兮兮地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那淩亂散開的紅嫁衣簡直刺痛了他的眼。
他慢慢地走了過去,彎下腰來,輕聲喚道,“姝兒……姝兒……”
寧蓁被他的呼喊聲給叫醒了,醒來的一瞬間她便驚訝了,聞鈺怎找到她的?
不過她的麵上絲毫不顯,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聞鈺的時候,眼一點光彩也沒有。
一看便是經曆了一些可怕的事的模樣。
聞鈺俯身想把她抱起來。
隻是他的手剛一碰到寧蓁,寧蓁便像瘋了一般,拚命地推開他,“滾開!滾開!別靠近我!”
聞鈺有些慌了,他急道,“姝兒,你怎了?”
寧蓁隻是驚恐地看著他,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在角落蜷成一團,“放開我!放開我!求求你了……”
聞鈺聽到她的話,心一痛,直覺肯定發生了些什,再仔細一看山洞,地上那抹鮮豔的紅色簡直刺痛了他的眼。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幾乎是顫抖著的,“姝兒,姝兒,你別怕,我是聞鈺。我來救你了。”
“聞鈺,聞鈺。”寧蓁喃喃道,“我不嫁給你了好不好,我不嫁了,好可怕,我好害怕……”
聞鈺心疼的緊,再也控製不住地上前抱住了她,嘴不停地道,“對不起,對不起,姝兒,怎會變成這樣,為什會變成這樣,是我害了你……”
寧蓁心頭一驚,聞鈺害了她?接著她便聽到聞鈺咬著牙道,“夏如雲,我不會放過你的!”
寧蓁一聽,恍然大悟。
或許是聞鈺承諾夏如雲不會娶夏靜姝,所以兩人之間便達成了某種協議,那便是在大婚當日找人把寧蓁擄走,讓她參加不了這場婚禮。
不過聞鈺大概沒有想到夏如雲心狠如斯,竟然找了人玷汙夏靜姝的清白。
“姝兒,我帶你離開這好不好?”聞鈺溫柔地道,隻是聲音還有著一絲顫抖。
寧蓁沒有回應他,隻是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聞鈺心頭一喜,姝兒還是願意接納他的親近的。
隻不過在聞鈺看不到的地方,寧蓁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聞鈺,你可知道,若不是我一開始便有了防備,現在的我可就不是在演戲了,更別會讓你再次靠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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