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主帳,徐纖雲的目光便被坐在正中之人抓住。那人五十上下,一身戎裝鐵骨錚錚。
她在上一世的父親身上,也曾感受過這種氣息。不自覺的,便升起了一種敬畏之情。
看穿著和座位,徐纖雲便猜出,這人定是元帥於信義了。
那人見幾人走進,起身向著四皇子一拱手道:“見過四皇子。”
四皇子還以一禮。到了元帥這個位置,已能讓他與皇子平視。
於帥打量四皇子一番,才道:“末將之前聽齊參將所言,可是四皇子滅了秦金雄一行。”
聽聞此言,四皇子頓時明白。定是齊鹿喧怕於帥輕視於他,才將功勞全部推給自己。當即一聲苦笑:“本宮不敢居功,那秦金雄一行,乃是齊參將跟張指揮共同剿滅。本宮也隻是撿了個漏而已。”
聽四皇子這一,於帥頓時攬著胡須,滿意點頭。若四皇子居功自攬,他倒要輕視幾分。
不禁笑道:“四皇子不必自謙。能夠一擊滅了秦金雄,也不是易事。”
於帥如此來,四皇子倒是不便謙虛了,當即笑著受了這一讚。
一番客套之後,四皇子起了來此的正事。
“不知元帥對剿滅流匪,可有什想法?”
於帥捋著胡須的手頓時一頓。苦笑道:“沒有辦法。”
四皇子不解,“可是人手不夠?”
“非也。”於帥搖了下頭,道:“剿滅流寇並不困難,難得是無法斬草除根,用不了多時,便會卷土重來。”
“如此,卻是難辦了。”四皇子皺眉回應。眼角卻是跟徐纖雲對視了一眼。難才能多拖幾年。等到其餘幾個皇子參政之後,他也好帶著軍功回去,為二皇子增加籌碼。
見帳內安靜下來,齊鹿喧暖場道:“此事日後再不遲,四皇子一路風塵,想必也累了。不如稍作休息,改日再議。”
“倒是老夫考慮不周了。”於帥這才想起四皇子還未曾休息。笑道:“那便改日再議?”
“也好。”四皇子點頭。趕了近一個月的路,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跟於帥告辭過後,四皇子便拉起身旁的徐纖雲離開。
見四皇子的動作,於帥立時眼光一厲。
在他們走後,才陰沉著臉,轉身向著齊鹿喧斥道:“四皇子行為如此荒誕,怎能讓他進入軍營?”
齊鹿喧也見到了四皇子的動作,自然明白於帥為何突然發怒,苦笑道:“元帥息怒,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見齊鹿喧如此解釋。於帥倒是消了些火氣:“來聽聽?”
齊鹿喧當即將徐纖雲是女兒身的事情,告知了於帥。於帥這才柔和了臉上的線條,放下心來。
四皇子不是喜愛男子就好。不然讓他進入軍營。這營麵的士兵,可就要遭殃了。
因為習慣動作而被於帥誤會四皇子,可絲毫不知自己差點成了別人眼中的采花魔。還是專采菊花花的色魔。
進入專為四皇子準備的帳篷。徐纖雲便一臉陰沉地盯著他看。
四皇子摸著鼻子,被她看得臉色緋紅。
“這真不關我的事。”他也沒有想到,軍師會直接把徐纖雲放在他的帳篷。
對於這個安排,四皇子心是美得就差唱歌來慶祝了。未免刺激到徐纖雲,才強行忍下這股衝動。
徐纖雲也知此事不怪他,卻還是忍不住想要拿他撒氣。
可惡的家!若不是為了讓她能就近伺候四皇子,軍師又怎會直接將她安置在他帳中?
看著帳口處,不足一米寬的竹塌。再看看帳內的兩米軟榻。這就是赤果果的階級待遇啊。
“你睡門口,我睡床上。”徐纖雲毫不客氣地雀占鳩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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