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拿著銀白色手槍的男人便瘸著腿走過來,向我們倆一人給了一根保險帶,我接過來放在手掂量了一下,好家夥,胳膊那粗細,大約二三十米長,綁一頭大象也綽綽有餘了。
我沒有廢話,三兩下將保險帶纏在腰上,但卻看小白臉還是很虛弱的樣子,也就免為其難幫他弄了下。
準備妥當之後,我排在前麵,在那男人槍口的威脅中,下進了那口深井麵。
濃濃的黑暗頓時撲麵而來,一股潮濕發黴的氣息籠罩在四麵八方。
小白臉在我後麵,待我往下落了兩三米之後,他才極不情願的跟了進來,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暗道,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真他娘的背。
我們一直往下,大概行進了十多米左右,危險倒是沒有,隻是太黑了,我拿著手電筒也不方便往下麵照,難免有種心慌慌的感覺。
驀的,一簇玄青色光芒從我頭頂灑下,我抬頭看去,是小白臉催動手中長劍所致,一下子,漆黑的世界亮堂了起來,我終於看清了井壁上麵的事物。
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所鑿,雖然井口周圍沒有什標誌性的建設,明顯是匆忙中的產物,可我一路下來,井壁上麵光滑無比,想是用炸藥也無法做到這一點。
我同上麵的小白臉說了這些,他的感受也同我無異。
就這樣一路往下,這口井如無底深淵,始終未見盡頭,我看著腰際所縛的保險帶漸漸開始繃緊,知道距離差不多了。
在這深的地方,上麵的人是聽不到任何動靜的。
“好點了嗎,可以動手了嗎。”我手腳並用陡然撐住井壁,上麵的小白臉也十分配合的落到了我的肩頭,我盡量壓低聲音,衝著他問道。
可不料小白臉還沒說話,我又感覺肩膀上莫名落下一股力量,四肢險些支撐不住滑落下去。
我心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剛想問他怎回事,一個陌生的說話聲在我頭頂響了起來:“什動手不動手,是不是想造反,趕緊繼續往下探路!”
幹他奶奶的,這幫孫子竟然還安排人跟著我們,真夠處心積慮的。
我心一涼,這下玩完了,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還怎跑。
“聽到沒有,下麵的,趕緊繼續走,不然爺爺手的槍可不長眼。”那人在上麵等了一會兒,見我還紋絲不動,沙啞著聲音不耐煩道。
我默然,沒有辦法,隻好繼續往下走。
黑暗將我層層包裹,到後麵小白臉手中長劍射下來的青光都沒有了,我就這樣麻木的往下、往下、再往下。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周圍安靜的仿佛隻剩下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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