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即將邁出的腳步,頓在原地,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從我身後漸漸靠近。
夜色更濃了,月光被雲層遮掩住,光線比往常要晦暗許多。
“你是什人,到這來幹什。”那個姑娘有恃無恐的走到我前麵,彎腰撿起地上的鐵斧,她一雙明媚如水的眼眸緊盯著我,紅唇微啟道。
我心中毫無波瀾,本應該驚慌失措的那種感覺遲遲未來,她盯著我看,我便與她一樣。許久許久,我們之中沒有半點聲音響起。
晚風吹過,幾天樹葉徐徐落下。
“問你話呢!”那姑娘看了我一會兒,估計實在沒什好看的,擺過臉去,手中鐵斧一揚,指著我嗔道。
我還是不予回答,兩隻手臂抱在胸前,看著她。
這姑娘可比不上那黑衣老人,確切的說,連他一根汗毛都不如,我自然是不害怕的,就靜靜站在原地,看她下一步動作。
“你是聾子嗎?”那姑娘再忍不住,身形一動攥成拳頭的小手朝著我麵部打來,簡直快如閃電,換作常人的話下一刻就得倒在地上呻吟了。
但顯然,我不是尋常人,或許在半年以前還是。
“脾氣這爆,當心嫁不住去。”我還是站在原地,保持著完全沒變的姿勢,隻是脖子往右邊歪了一下,大約幾公分的距離,那姑娘的拳頭就貼著我臉頰擦了過去。
當真是險而又險。
“你……什來路!”姑娘一擊未果,大概察覺到了什,身形往後爆退,跟我保持一段距離之後,穩下身形說道。
我看著她,沒有回應,頃刻間腦海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針對方案。
“你沒必要知道。”我嘴說著,腳下用力一蹬,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的強大力量將我推動。不到一秒的時間,我直接跨越了將近二十多米的距離,欺身至那姑娘臉前。
可能是因為這半年時間整天喝黑衣老人喂我的奇怪藥水,我體內竟然發生了一些天翻地覆的變化,一種很強大的能量讓我與先前的那個顧小小幾乎判若兩人。
起初還沒有察覺,直到我今天被“放虎歸山”後,不,應該是遇到這個姑娘之後我才發現。
“我勸你祈禱不要再遇到我!”不料那姑娘的身手也極為不凡,瞬間反應過來,手鐵斧往前一掄,借助著慣性,她直接登上了旁邊一棵兩米高的樹上。
隨即也不多停留,腳尖連點幾下,那窈窕身影就消失在了林深處,隻有她的怒喝聲留下。
我本就沒打算追,看她遠去,索性直接收起了那股力量。
還是赤腳,還是那條小泥路,我繼續往前走,迎著山風徐徐,很舒服。
那天晚上可能是我半年來過的最好的一段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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