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財如命

    愛你們噠！

    這還是以前老鎮長給爭取來的。

    方晨雨上車跑了幾個車廂, 賣出了一批貨。眼看火車要開了，方晨雨靈活地擠下車, 重新回到月台上。站台上的工作人員見方晨雨額上滲著薄汗，不由笑著：“晨晨累了吧？”

    “不累不累。”方晨雨笑眯眯。她可精神了！這時站台上已經沒有多少人，方晨雨幫個行動遲緩的老爺爺把東西拎出站，發現三個獐頭鼠目的男人正聚在出站口的闊葉榕下商量著什。

    那三個男人年過三旬, 頭發看著挺久沒洗了, 有點結塊。他們腳邊分別放著個大袋子，瞧著塊頭不。他們叼著根劣質煙相互點著火，時不時交談幾句，也不知是來鎮上做什的。

    方晨雨幫老爺爺找到來接他的親人，轉過頭一看，三個中年男人還蹲在那兒。

    方晨雨擰起眉頭, 沒管閑事，另找了個位置看起書來。老師不能以貌取人的，萬一人家隻是長得寒磣點呢？

    方晨雨才剛整理完一章重點, 一個陰影就覆籠在她頭頂。方晨雨抬起頭一看，發現是那三個中年男人中眼睛最的那樣, 他長著雙豆兒那大的眼睛, 眯起來的時候可能都找不著了。

    方晨雨疑惑地看著豆眼男人。

    豆眼男人：“姑娘, 你是鎮上的人吧？”

    “對。”

    “那你知道太溪穀嗎？”豆眼男人掏出張皺巴巴的老地圖。

    方晨雨一看, 這地圖早過時了, 也不知對方是從哪淘來的。她生比別人好奇心重, 接過地圖看了眼, 一下子瞧出了圖上的太溪穀是什地方。方晨雨：“這地方路不好走。”

    “那你就是知道了！”豆眼男人喜道，“姑娘給我們指個路吧，我們回來後給你買糖吃。”

    “不用。”見對方隻是要問路，方晨雨把前往太溪穀的路指給了豆眼男人。太溪穀這地方有點邪門，每次修路修到那邊都會莫名其妙地出事，久而久之鎮上修路也就默契地掠過了這地方。

    太溪穀前原本立著塊石碑，上麵寫著“太溪穀”三個字，據還是名家手筆，也不知那名家為什會跑到那鳥不生蛋的地方提字。後來時日久了，石碑上的字被磨蝕了，遠遠看去隻能看出“大奚口”三個字，瞧著歪歪斜斜的，壓根瞧不出哪兒有名家風範。

    久而久之大夥都喊它“大奚口”，極少有人記得它本來應該叫“太溪穀”。

    那三個男人似乎真的想去太溪穀，除了方晨雨之外又另外找了幾個人問路，確定路線之後去弄了兩輛摩托車，突突突地出發了。

    方晨雨有點好奇他們為什要去那種地方，但沒打算跟上去一探究竟。她是經常到處跑沒錯，可也不可能跑去那種荒郊野嶺。

    方晨雨等了三趟車，時間也到中午了。她背著書包跑回家，與楊鐵頭一起吃午飯。飯桌上，方晨雨起火車站那三個男人：“外公，那三個外地人為什要找太溪穀？太溪穀那邊有什寶貝嗎？”

    “太溪穀？”楊鐵頭顯然也知道大奚口原來的名字，他，“那地方可沒什寶貝，那就是山洞多點，以前那邊住著一村子人，村的人死了以後先在那些山洞停喪。有些甚至一直不下葬，隻把棺材放在那，省事兒。”

    “這樣啊！怪不得很少有人提起！”方晨雨恍然了悟。肯定是因為這地方太晦氣了，所以大夥不願去。方晨雨好奇地問：“那那三個外鄉人為什要去這種地方呢？”

    “我也不知道。”楊鐵頭硬梆梆地。

    關於太溪穀的傳聞還不止這個，太溪穀那邊的山洞幹燥又通風，棺材和屍體停麵不會腐化和長蟲，反而會逐漸變成幹屍，瞧著倒是比埋在土還體麵。

    以前村窮，養不起老人孩，孩子若是生了女娃就扔到溪水淹死，老人若是老了、幹不了活了，就弄個薄棺材把老人塞進去、蓋子死死釘上，抬到山洞放著，過個兩三就“壽終正寢”了。

    這些事楊鐵頭沒和方晨雨。方晨雨年紀還，知道這些事可能一整都不會開心。

    方晨雨問出了基本情況，也沒再多問。她想到了鄰居的事，吃過午飯之後整理出針線籃子去敲隔壁的門。鄰居那男人似乎不在家，隻有孩在。孩怯生生地將門打開一條縫，心翼翼地望著方晨雨，黑白分明的眼睛寫滿了惶恐。

    “路，你媽媽在嗎？”方晨雨蹲下給孩看自己的針線籃子，“我要縫個荷包，有點地方不懂，想問問你媽媽。”

    孩似乎哭了很久，眼紅通通的，嗓子也啞了：“不在，媽媽不在。”

    “這樣嗎？”方晨雨，“媽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