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瀨站在身邊,默默不語,這個時候任何話都過於違心。
隻有沉默,無言的沉默。
良久,秋澤才吐出一口氣,語氣有些疲憊的講道:“知道是誰做的嗎?”
奈良瀨見秋澤為了一個女人失態,心微微驚愕,但馬上轉而回答道:“應該是團藏派人暗殺的。”
“應該?”
秋澤眉頭微皺,有些不滿。
見到總指揮臉色冷了下來,奈良瀨有些緊張的回答道:“大人,這也隻是我個人的推測,那個暗殺麻生的忍者沒有人見過,所以並沒有直接的證據。”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秋澤自覺剛才有些失態了,便語氣稍微舒緩了一點。
“是。”
奈良瀨退了出去,留下秋澤一個人。
秋澤忽然覺得有些孤獨,他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又能留住多少事,多少人?
即使他能通過算計,讓自己免於厄難,但在下大勢麵前,終究如蚍蜉撼樹般孱弱。
“難道真的需要舉世無雙的力量?”
秋澤有些失神,覺得心空落落的,什是得到,又何為失去?
在與猿飛的鬥爭中,為了活下來,為了在陰暗的政治中夾縫生存,他失去了太多人性方麵的東西,甚至可以是十惡不赦,殺死多少無辜的人,死後該下十八層地獄接受酷刑。
但從另一方麵上來,秋澤又是大善的,以一人之力,擊敗雲忍部隊,平定了多年的動亂,讓木葉忍者從此可以安居樂業,免於戰爭所累。
有光的地方就會有暗,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猿飛日斬也好,秋澤也好,皆是凡人,都不能幸免。
一個多時辰後,秋澤心情有所好轉,不再如此低落,他靜靜的等待著奈良瀨的消息。
既然人生如此,意如此,便照著走下去,不定出口就是萬丈光芒。
沒過多久,奈良瀨進到屋,看樣子顯然交給他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奈良瀨,你派一些人去散播謠言,總指揮已經被大名處死了,時間緊急,你現在就出發吧。”
秋澤若有所思的吩咐道,“大麻的製作與生產也要加緊步伐,要在大名通緝我之前,將他們控製住。”
聽到了總指揮一部分的計劃以後,奈良瀨不由呼吸急促,略微緊張,毫無疑問這是一場豪賭,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退場的機會。
奈良瀨畢竟不是日向朝陽,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背井離鄉的。
“大人,您的傷還沒好,是不是太急了?”
奈良瀨擔心關鍵時刻,總指揮身體扛不住。
“不用,你照我的話去做就行。記得將事態擴大化,這個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秋澤繼續道,接下來才是他這些個月來,周密布置的計劃,一環扣著一環,絕對不允許出錯,否則將置於萬劫不複的境地。
“大人,這個屬下明白。”
奈良瀨微微點頭,雖然他沒有總指揮一樣的心計,但無非就是傳播一點對於大名,對於猿飛極度不利的消息,關於總指揮如何冤屈、淒慘與絕望,在臨死的一刻又是如何的落寞雲雲。
這一點,再加上早就對大名、對猿飛不滿的群眾來,無疑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隻要處理得當,將化為他們進攻大名和猿飛最有利的武器。
想到這,奈良瀨不由暗自敬佩的看了一眼秋澤,心中也更加興奮。
生而在世,尤其是男兒郎,誰不想有一番作為,跟著眼前這個人,不定真的可以成功。
“你出去吧,沒什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了。
秋澤臉色蒼白,剛給自己縫補好傷口,喝了點清粥,準備休息一下。
“是,大人。”
奈良瀨恭敬的退了出去,幫秋澤把門關好,他的頭靠在門框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而去。
接下來的每一,都將在黑暗中度過,直到秋澤統一火影和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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