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京聽完樊鳩回憶起的細節之後，讓周淩去查一下方麵的那個人和當年販賣器官的關聯方麵的事，然後把檔案袋拿出來，把圖片擺放在桌子上希望從他們這得到些線索，但是開口的確是意想不到的人。

    “網吧死的這個人，曾經在學校多次向樊鶻勒索，而且還把欺負她的視頻發布到網絡上以供自己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取樂，而且在網上把樊鶻塑造成一個母親是老師而在學校仗勢欺人的角色，導致樊鶻有一段時間受到輿論傷害，後來他們發視頻的賬號突然被黑了，視頻也找不到了才了事。而且，他也是那家孤兒院的孤兒，無人領養，一直住在本市黑幫的一個店，原因不明，但他在被黑幫收下之前曾經上電視台過孤兒院院長不少好話，這也是當年樊鶻他們不被相信的原因之一……”萬遠開口道。“你們看著我幹什。”

    “你怎知道的？”劉京表情嚴肅起來。

    “私人偵探查出來的，我朋友現在是樊鶻的監護人，在她服刑期間樊鶻有我代理監護權，所以調查一下她以前的學校人員，看她出獄以後是不是要換一所學校或者接受下心理治療，而且不案子有疑點嗎，我們就雇人去查了。”萬遠有些無奈。

    坐在萬遠旁邊的樊鳩點點頭證實了這一點，而且她覺得萬遠值得信任，他一直在她各種需要幫助和關心的時候都跟她在一起照顧她，而且不求回報的盡力幫助她和鶻。萬遠看見了她的反映，拍了拍她的手，衝她笑了一下。

    劉京猛然明白為什這次周思思把殺人視頻放在網絡上了。

    “並且，樊鶻念過的學校，有過綁架案和失蹤案，都是在死的那兩個老師任教的年級……”萬遠接著道。

    “這和我們線人反應的情況差不多相同，我們會繼續調查的。”劉京道，而後像是又想起了什，他又把“朝拜”照片擺了出來。。“還有一個，這個人死的姿勢太過於奇怪，而且周圍全都是孩兒的骸骨，我帶過來是想問問你們能不能知道是什意思。”

    “是獻給孩子們的祭禮，他就是捅了鶻一刀的人也是割去孩子們器官的黑醫生，是器官倒賣的中間人，有很大勢力，但沒有證據指證，當時也有人立刻出言頂罪，而且他的律師又出具了他有精神病的醫院證明而法外就醫，隻是交了大筆的罰款就依舊逍遙法外。”樊鳩看到這個人的屍體複原圖恨的咬牙切齒。

    “周圍的骸骨都是孤兒的嗎，這些是全部嗎？”

    “都是，這些隻是一部分，估計是方麵他們被發現之後最後沒來得及處理的一部分，但是當初我們都沒有找到他們。”樊鳩撫摸著照片上那些幼的骸骨，心不住的自責，如果當年她更強大一點，更有能力一些，不定……

    “你盡力了，不要自責……”萬遠發現了她的痛苦安慰。

    “抱歉，但能告訴我他們一般用什銷毀屍骨嗎。”

    “似乎是工業鹽酸……”樊鳩皺眉眯著眼努力回想。

    “非常感謝。”劉京記錄下來之後準備和莫宇一起回局。

    突然有人敲門，是顧林。她被所有人看的有點慌亂又很快鎮靜下來。

    “我來接鶻去吃晚飯。”顧林對著李嬰。“她還在睡嗎？”

    “在理療室，她狀態不會太好，你回去後好好安慰她一下。”樊鳩起身拜托道。

    “沒事，你跟我一起去吧，她可能這時候更希望你親自安慰她。”顧林眼神難得的柔和下來，輕輕的撫摸了幾下她的肩膀寬慰著她，她也隻是個孩子，她承受的太多了。

    “……謝謝。”

    顧林讓樊鳩先進去叫醒樊鶻並且跟她聊一聊，不久樊鶻被樊鳩牽著走了出來，黑眼睛亮晶晶的，很開心的樣子。

    “跟姐姐再見吧，咱們要去吃晚飯了。”顧林蹲下，梳理她睡著時候弄亂了的頭發。

    樊鶻點了點頭，踮起腳抱了一下樊鳩並且學著顧林平時安慰她的樣子撫摸著她的頭和後頸。

    在顧林領著樊鶻準備出門的時候，劉京正在整理那些照片，樊鶻突然看到一張照片時停下了腳步，並且似乎是陷入了什思索當中。

    “樊鶻，你是想到了什嗎。”劉京心有些期待。

    樊鶻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後基本是慘白。

    “鶻，能跟我們一下嗎？”李嬰把樊鶻安置在了沙發上詢問，並且遞了一杯溫水安撫她的情緒。

    “他是壞人。”樊鶻基本上全身都在顫抖，她覺得各種混亂的記憶碎片在腦袋充斥著，大腦受不了那大信息量劇烈的疼起來。“壞人……”

    “樊鶻！冷靜下來！不要想了！”顧林抱住樊鶻努力安撫。

    “他……好像是頭子……誰的……老大……？”樊鶻忍住頭痛努力在碎片搜索有效的信息。

    “樊鶻，不要想了，這些信息就夠了！”劉京也感覺出繼續讓她想下去可能會對她造成傷害，立刻阻止她繼續想下去。

    “顧林，你先帶著樊鶻回去吧。”李嬰遞給樊鶻一片鎮靜藥片看她吃下去，讓她慢慢情緒平靜下來，讓顧林把她帶走去吃飯了。

    “我也就告辭了，死者身份有了大致方向，我得趕緊回去。”劉京收拾了資料、照片，告辭了。

    樊鳩痛苦的靠在萬遠身上，大家都沉默了好久。樊鶻一出門麵色立刻冷漠下來，顧林低頭看著瞬間低氣壓的孩子，心泛苦，努力溫暖著手冰涼的手。

    “我等著，等你願意告訴我的一。”

    樊鶻抬頭看著牽著她的顧林，心突然覺得溫暖起來，暫時放下了心事，仔細看著顧林，這個明明知道她有很多事都瞞著，卻從來都不問，總是默默的陪伴。

    “蛋。”樊鶻笑起來，拽了拽顧林。

    “想吃蛋阿，好的，貪吃鬼。”顧林把樊鶻背起來。“咱們這就去吃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