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寒冷的夜晚

    夜晚悄悄地來臨，空還漸黑沒黑，陰沉沉的。因為白光照的原因，雪被蒸騰成潮濕陰冷的寒氣。

    野哥兒兩隻手各提著一個被捆的嚴實的馬賊回來了，這次他沒有避諱著朱老板，大搖大擺地走回來。

    “老大，倆個，活的。”話的時候還不忘揉了揉二狗子的頭發。

    林老大沒什表情的臉上也浮現了一絲凝重，帶著兩個馬賊走進了朱老板搭好不久的帳篷。不一會麵就傳來了陣陣慘叫聲，過了一會才傳出了林老大的聲音。看來是還沒問就先打了一頓。

    林昆拍了拍二狗子，不解的問道，“不就是倆馬賊，怎讓林老大這嚴肅。”

    二狗子停下了手正在給兵器做保養的活，看了看還在慘叫的帳篷，“一般來，如果這片草原上的兩夥馬賊看上了同一隻羊，要一夥撤出，要兩夥合在一起。”二狗子的臉上也有幾分凝重，吐出口氣，接著道。

    “但是這次不一樣，這倆馬賊明顯不是一夥的，不然野哥兒不會把他們帶回來，他在外麵就把這倆人的底就給透了。那就明這是兩夥馬賊，而且分開行動。”轉頭看著林昆，“你知道這明一個什問題？”

    林昆搖了搖頭。二狗子抬起手看著手的長刀，借著月光，打磨好的刀鋒泛起滲人的寒光。

    “草原人。”頓了一下，“馬賊和我們一樣，都仇視著草原人，兩夥人竟然沒有打起來。這突如其來的白瘋子，讓這片幹剛打完仗的地方，找不到食物了。”

    二狗子把刀插回刀鞘，從懷掏出一塊幹巴巴的兔肉，“我藏了好久了，趕緊吃，好好休息，今晚不好過。”著把手的肉幹掰了一半扔了過來。

    嚼著有些幹硬的肉幹，林昆抽出了手中長劍。雖然林老大這夥漢兒厲害，但是這次情況不一樣，很可能顧不上自己了。之前他也殺了一個馬賊，但是那是已經被林老大處理過的，留給自己補刀的，這次就是麵對麵的交鋒。殺人或者被殺，他在心有重複了一遍。

    “殺人，被殺。殺人。”

    朱老板的營地，他們隻看見林老大提著兩個人走進了帳篷，不知道詳細的情況。但是他們看得出一向冷靜的漢兒們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就知道這次的麻煩可能不。不由得有心害怕，抓緊的收拾營地。好好休息，才能應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

    不遠處的奴隸商隊還沒有察覺危險已經來臨，開心的玩樂著。篝火旁烤著黃羊腿，喝著西域特產的葡萄酒，回到鎮他們可喝不起這些高級貨，現在喝的是‘戰損’。商隊老板雖然知道這些行為，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有喝的差不多的在玩著遊戲，投壺入箭。

    營地正中間有一個少見的大營帳，麵正圍坐著商行的本家，中間是正在表演歌舞的女奴。營帳四周分布著大大的帳篷，麵時不時傳出來各種誘惑的聲音，有的低吟婉轉，有的高亢嘹亮。帳篷外的的人習以為常，甚至對他們來，這就是他們今夜瀟灑放縱的伴奏。

    林昆看著遠處歌舞升平的營地，對二狗子道，“我們要不要告訴他們一聲，之前不也是···。”

    二狗子頭也沒抬的打斷他，“記住，幹我們這一行，千萬不要多管閑事。”

    “對了還有，林老大之前對我過，心黑手快這四個字，你也記住嘍。”

    林昆點了點頭，用心地記下了二狗子的話。看著四周的漢兒少數的在休息，養精蓄銳；剩下的都在打磨著自己的武器。李哥兒的弓箭平常都是由二狗子負責保養，這次不同，他正在調試弓弦，摩挲著箭杆，甚至查看著每一支羽箭的箭頭。

    林昆的眼神不經意的一掃，發現了他以前一直沒注意到的一件事。李哥兒的箭尾和之前他在軍隊看見過得不一樣，商隊護衛倒是和軍隊的一樣，都是製式的箭杆。李哥兒的箭，翎羽烏黑，用的都是草原上稀有的，一種叫金角鷹的羽毛製成的，而一般的羽箭大多用的是鵝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