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然回到u—17基地後, 訓練可沒有落下。
他被齋藤至重點關注, 甚至製定了一係列為他量身定做的精神訓練方法。
在一個封閉的測試室中, 他頭上戴著一個黑金色的頭盔,一種細密、不斷持續的疼痛從腦海中蔓延,就像是無數針芒刺痛著大腦皮層,宋以然抿著唇,神色淡然, 若不是那蒼白的臉色,還真的看不出他正在接受怎樣殘酷的訓練。
他體會到了,一種在痛苦中重塑自我的感覺。
就像是把他的意識不斷分裂, 再一個個重新整合,這種極大的磨練讓他的靈魂力量也越發堅韌。
…………
“雖然很痛苦, 但是……這是必須經曆的。”
穿著白色大褂的長發男人在測試室外的透明玻璃處看著, 他伸出手將自己垂至額前的發絲捋起,不錯過任何一點情況。
“報告教練, 精神力波形圖正在平穩地增長著!”
研究人員們著, 神色有些不可思議。
宋以然的精神力,本來就是在五維數據中偏高的, 現在一點一點地增長著,已經到了職業水平的中階程度。
…………
時間慢慢地過去,在山林中集訓的隊員們都回來了。
也許是在由於山林間的集訓,大家回來時都有些許狼狽的意味, 就連一貫注重打理的跡部景吾, 也不再是那優雅淡然的模樣。
稍作休整後, 黑部由紀夫根據表現,將一些待定的球員做出處理,一下子各個球場的名額又不對等起來。
“重新開啟排位賽吧。”
黑部由紀夫瞥了一眼那些名單,清楚有些球員的實力……已經和他們所處的球場號不符了。
比如國中生在五號六號球場的跡部景吾,幸村精市,不二周助,白石藏之介等等……
——還有,宋以然。
“宋以然現在的水平,應該可以去挑戰一號球場了吧。”
在一旁的齋藤至挑眉道,露出了看好戲似的笑容。
“那孩子……好像還沒有輸過吧,,真希望能看見他落敗的樣子啊。”
外表斯文內心頗有些抖s的齋藤至著,看向了微笑不語的黑部由紀夫。
然後……他陡然睜大了眼睛。
“你不會是覺得……他能夠打敗一號球場的那幾個球員?”
齋藤至的喉嚨有些幹澀。
“先別平等院鳳凰……單單是剛剛領悟異次元球技的德川和也,他也不可能比得過!”
“沒有入修羅神道大門的人……僅僅是凡俗的實力啊……和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有可比性!”
黑部由紀夫微微搖頭,“我本來,也是這認為的。”
“直到……那三個最先領悟修羅神道的人,在集訓後,都不約而同地跟我,要先和宋以然打一場。”
白色西裝的男人抬起眸,眼似有深意。
“你覺得,在後山集訓的時候……真的什事都沒有發生?”
齋藤至的神情,終於恢複了冷靜。
“——真是瘋狂的猜想啊,黑部。”
——————
排位戰的那一,很快就來臨了。
在趕往六號球場的時候,不二周助看到了那披著外套的鳶紫發少年,出聲叫住了他,“幸村。”
幸村精市回頭看到是不二周助,問道,“不二君,怎了?”
不二周助摸著自己頸後被啃咬的傷口,那還有些隱隱作痛,他睜開了冰藍色的眼眸,“我知道……你也想要挑戰他,對吧。”
“宋以然。”
幸村精市微微眯起了眼睛,“是的,難道不二君有意見?”
能和宋以然一戰,是自他年少時,在球場上看見那個身影就升起的念頭。
——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時機。
“很抱歉呢,我也想要挑戰他,並且,我比你更急切。”
淺棕發少年的笑意加深,卻越發危險。
“所以,可能幸村……要等到下一次了。”
他們在通道上對峙著,那股凝重的氣氛卻被一陣喧囂聲給打破了。
“你聽了……五號球場的那個宋以然,去挑戰一號球場的球員了!”
“一號球場……是種島修二,還是其他靠後麵的選手?”
“都不是啊……他挑戰的,是那個人!”
“那個剛剛遠征歸來,淩駕於日本所有u—17球員之上的——平等院鳳凰!”
——————
——他是瘋了!?
所有人的心,都升起那個念頭。
那個人是平等院鳳凰啊!是現任日本網球u—17屆n1的人物,近年來,除了杜克,沒有人打敗過他……
然而,平等院鳳凰清楚,德川和也清楚,那個黑發少年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能與他們比肩的地步。
——王冠,隻待一場勝利……便能加冕!
一號球場的周圍已經被人流層層裹住了。
黑發少年從網球袋拿出了一副球拍,這不是他平時用的普通球拍,看上去已經有些年代久遠的痕跡了。
越前龍馬卻突然瞪大眼睛。
他用手抓著那鐵絲網,喃喃道,“那是老頭子年輕的時候用的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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