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看不到和大明有差異的地方,包括衣服發式,甚至是語言和文字,都讓方醒覺得自己是來到了大明的一座城市。
街上的行人不少,大多神色自在,少見困苦。
“土豆在這邊哎一言難盡啊”
錢暉顯得有些頭痛的道“百姓覺得是好東西,隻是種的太多了。這邊的土豆口味不錯,糯糯的還甜,隻是吃多了頭痛。”
前方的朱高煦突然說道“放屁就放屁,哪來的頭痛”
錢暉愕然,卻不敢和朱高煦爭鋒,隻得喃喃的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若是斯文的說法,那就是矢氣,粗魯自然就是放屁。
駐地是原先一個權貴的家,權貴全家倒黴之後,這就成了布政使司接待京城來客的地方。
隻是朱高煦的家眷太多,最後隔壁的一家人主動騰出房子,這才勉強夠住。
方醒洗澡出來後,見朱瞻垣在和一個男子說話,那男子看著有些諂媚。
見方醒進了前廳,男子急忙起身。
“本伯方醒。”
男子急忙行禮,朱瞻垣說道“這是隔壁的主人。”
方醒微微頷首道“多謝了。”
男子急忙謙遜了一番,然後告退。
“他想跟著咱們一起去華州,想看看能做些什。”
朱瞻垣有些意動,作為漢王世子,他希望華州那個地方更多的出現大明人。
方醒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不是問題,以後會定期有船隊往返於中原和華州,不過你要注意,華州依然是大明的華州。”
朱瞻垣默默點頭。
不少人以為海外封地就是藩王的地盤,想做什就做什。
而朱瞻基並未給出解釋,所以有些藩王發狠的說出去要練精兵,然後尋機會殺回來。
可在方醒看來這些都隻是美夢。
“興和伯,還請指教。”
自從朱瞻壑病逝之後,朱高煦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立世子。
他的二兒子朱瞻圻膽小不說,性子也有些古怪,朱高煦壓根看不上眼,於是三兒子朱瞻垣就脫穎而出,最終接過了世子之職。
朱瞻垣的性子不急不躁,頗有些溫潤的味道。
這幾乎就是歹竹生好筍,所以背地有些人會惡毒的詛咒這不是朱高煦的兒子。
方醒說道“放棄自立為王的心思。重要的地方,大明不可能會放棄控製,除非是大海的對麵,但即便如此,大明依舊會通過各種手段來加強彼此之間的聯係。”
這話有些殘酷,方醒見朱瞻垣在思索,就說道“這是一個叢林世界,無數野獸在齜牙恐嚇對手,它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進入這個世界去肆意搶掠,所以至少在大明再無對手之前,海外封地不許離心,我這說你明白嗎”
這些話本該是由朱瞻基對朱高煦說的,可朱瞻基卻不忍,而方醒也不忍,於是以為自己很重要的朱瞻垣就成了棋子。
果然,朱瞻垣聽了就點頭,肅然道“是,背叛大明的都是叛逆,當誅之。”
方醒讚賞的笑了笑,“差什直接找錢暉說,範圍之內他不會拒絕,比如說多帶些女人過去。”
朱瞻垣起身道“船上帶的移民和人犯不少,可女人卻不多,在外麵看來,華州和海外就是蠻荒之地,女人大多不願去,若是這能解決的話瀛洲呢”
方醒皺眉道“別貪心,去吧。”
朱瞻垣哈哈大笑著,然後去找錢暉商議。
稍後傅顯求見,說了些補給的事,最後就扭扭捏捏的問道“興和伯,兄弟們在這也有些有些舊情,能否帶回去”
方醒一怔,旋即想起自己當年答應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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