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頭掛綠,但並不能讓朱瞻基的心情好一分。
從夏元吉家中出來,一直在門外等著的安綸低聲稟告道“陛下,國子監有十多名學生在酒樓飲酒玩女人。”
朱瞻基按著馬鞍,皺眉問道“今日國子監休沐”
他上馬遠去,身後有檔頭問道“公公,陛下這是什意思”
安綸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那戶人家,等身後傳來了關門的聲音後,吩咐道“召集人”
“上次叩闕仁德兄你沒去,沒看到那場麵熱血奔湧啊”
十餘人在酒樓的二樓喝酒,席開兩桌,每個人的身邊都有個女人陪酒。
一個鼻毛有些長的男子挽起袖子,手中端著酒杯,意氣風發的道“諸君,今年咱們就要出國子監了,此後山高水長,自當經常聯係才是。”
“那是”
“我等今日聚會,隻為明日同氣連枝,來,滿飲此杯”
“滿飲此杯”
大家都紛紛舉杯,那些女人也嬌笑跟著。
一個女人突然笑道“同氣連枝不好聽,該是”
她故意想了想,做出為難的模樣。
一個男子喝了酒,笑道“我等該是情投意合才是。”
“對對對,情投意合,哈哈哈哈”
就在離這不遠的地方,安綸站在借口,目光梭巡著,問道“可是這”
有番子近前說道“公公,就在前方左邊那家酒樓。”
安綸盯著那家酒樓,問道“可確定了”
那番子說道“公公放心,主要的來了二人,隻要拿下他們,就能連帶那日叩闕的頭領出來。”
他的身後漸漸聚集了許多人。
那些番子挎著長刀,殺氣騰騰的在等著命令。
圍觀的人漸漸被殺氣逼退到了兩邊。
“是東廠”
一聲驚呼中,安綸舉手道“全數拿下,反抗者殺”
他身後的番子們分做兩股,從他的身體兩側蜂擁而去。
番子們大步前行,右手握住刀柄,不時看向左右。
“好大的殺氣”
“他們這是要拿誰”
“”
那家酒樓正是生意正好的時候,連大堂都坐滿了人。
當一個番子大步進來時,夥計習慣性的喊道“有客來滿座了”
長刀出鞘的聲音打斷了夥計的習慣性念叨,然後他捂住自己的嘴,可卻控製不住尖叫的聲音。
就在這宛如女人般尖利的叫聲中,那些番子衝上了二樓。
掌櫃飛撲過來,刀光閃過時,他一巴掌就把尖叫著的夥計打醒了。
長刀停在夥計的脖頸上,微微用力,一縷細細的鮮血流淌下來。
“東廠辦案,住口”
持刀番子的眼中泛紅,緩緩看了一眼那些驚駭莫名的食客
人人噤聲
“”
這時樓上傳來了一聲巨響,然後有人罵道“誰滾出去”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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