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儒家是大明的主宰,那科舉就是它的長子,而國子監就是它的次子。
國子監象征著國朝和帝王對儒學和儒家的尊重出來即可做官,幾乎就是個幹部學校。
長子依舊活的滋潤,隻是殿試時皇帝明顯的隻對那些懂實務的考生感興趣,那等把文章做的花團錦簇,卻言之無物的,多半是要被丟到後麵去。
這個次子很牛,每每喜歡聚眾鬧事,褒貶時政。
而前次的叩闕就是它的成名戰
一戰驚天下
整個大明都在說著國子監學生的果敢和擔當,那些士紳額手相慶,覺得有這些脊梁在,大家的好日子遲早會再次歸來。
可東廠的突襲卻斷送了他們的希望,也讓他們看到了皇帝的意誌。
朕隻是在逗你們玩
當國子監的學生像狗一般被拖在長街上時,京城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皇帝這是要徹底的翻臉了啊
那些學生還在街上時,國子監就傳來了消息,一位學生殺人跑路了。
“這是授人以柄啊”
閆大建找到了胡,憂心忡忡的說道“大人,那學生被人指認是叩闕的幕後指使,就當場持刀殺人,然後跑出了國子監。”
“抓到了嗎”
國子監和禮部屁關係都沒有,可閆大建和胡都麵色凝重。
“大人,沒有,東廠的沒管,輪到錦衣衛出場了。”
胡撫須問道“科學對禮儀有些見解”
閆大建看過科學的書籍,所以馬上就給出了答案“大人,科學的教科書壓根就沒涉及到多少禮儀。”
胡看著閆大建,說道“國子監以後完蛋了,明白嗎”
閆大建點頭,有些沉重的道“叩闕就是找死,那些人想用學生的衝動來換取自己的好處,該殺”
胡的眼神茫然,不知道想起了什。
“這是科學,陛下一直在為科學鋪路,方醒當年究竟是給陛下灌了什湯,讓陛下鍥而不舍的為科學張目,為此不惜讓國子監聲名掃地。”
閆大建心中震動,不禁說道“大人,陛下不會如此”
胡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是閆大建第一次見到自己頂頭上司的淩厲眼神。
“禮部”
胡搖搖頭道“科學崇尚的是簡約,直達目的,馬蘇和李二毛一直在蟄伏,他們在等待著什”
閆大建倒吸一口涼氣,“怕是在等著平衡”
胡讚賞的道“沒錯,就是在等待著儒家和科學之間的平衡,否則一動就是錯。”
閆大建已經想通了前因後果,然後頹喪的道“陛下這是隱忍良久,卻一朝暴起”
胡有些疲憊的說道“這是蓄謀已久的,陛下這才是帝王啊”
“封住了沒有”
沈陽帶著人在往現場趕,街上的百姓都躲在兩邊,看著他們策馬而過。
等到了城西的一家酒樓的外麵時,這已經被錦衣衛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沈陽下馬,有人過來稟告道“大人,馮澤就在二樓,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沈陽看了一眼二樓,問道“為何不拿下”
“大人,那女子卻是有些名氣”
“豔名遠播嗎”
沈陽一巴掌就扇倒了麾下,然後大步過去。
大門外,掌櫃見他來了,就彎著腰說道“大人,小柳和那賊子往日就喝過兩次酒,那賊子一直念念不忘。”
沈陽跨過門檻,大堂的十餘人齊齊躬身道“大人”
沈陽看著樓梯口上麵的兩個手下,說道“看看。”
到了二樓,其它房間都開著,每個房間都有人,這是預防馮澤從窗戶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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