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近的稀奇事不少,第一大概就是太子終於正式開始讀書了,興和伯作為先生,據說得了太子的喜歡。
而黃華坊的幾個媒婆最近突然遠離了馮霖的婚事,自然算不得什,卻讓馮有為夫妻倆都有些擔心。
“夫君,夫君”
趙氏急匆匆的進了書房,看到自家丈夫還在畫畫,就一把搶過畫筆,說道“那些人不肯說,隻是看著有些慌張。”
慌張
馮有為還沉浸在畫畫的意境,所以反應慢了些。
“對,好像是有什難言之隱。”
馮有為一聽也急了,就問道“那她們可凶你了”
趙氏搖搖頭道“沒,她們看著有些她們一直在笑,笑的有些古怪,尷尬不是尷尬,不知道是什意思。”
“難言之隱”
方醒站在文華殿的外麵,聽著兩個太監在嘀咕著宮中的事。
“安綸現在是不喜歡吃,不喜歡喝,也不玩女人,這是要做和尚的意思啊”
“不,這是第二個孫佛。”
“嘖孫佛,以前孫佛可是極好的,隻是後來他自請去了天壽山,不然在宮中自然有人侍奉他終老。”
“安綸難說,我總是覺得看不透這個人,好像隔著一層紗一樣。”
“你有什眼力看得透才怪。”
“”
安綸現在越發的沉穩了,據說在東廠每日有空也和孫祥一般的念佛,人稱安佛。
隻是安綸極為不喜安佛這個名號,所以處置了幾個人之後,也沒人叫了。
上完課,目送著玉米回去,方醒一路出宮。
“興和伯。”
王賀在宮外歡喜的招手,方醒過去問道“你怎進宮來了”
王賀得意的道“陛下召見咱家,問了這些年的事,然後還誇讚了幾句。”
方醒隨口附和了幾句,王賀就低聲道“那俞佳現在可不得了,看著遮奢啊”
方醒說道“他遮奢他的,你在宮外,他的手再長也夠不著。”
王賀鄙夷的道“那人以前沒上來時看著很老實,這才過了幾年你看看都成什樣了,可見老實也隻是暫時的,隻是沒那個不老實的機遇罷了,用來哄人。”
咦
方醒看著王賀道“你倒是勘破了世情,不錯。”
“那是。”
王賀得意的道“反而是去了工坊的金英興和伯你等著看,金英以後肯定有出息。”
金英
方醒想起了這個久違的名字,於是靜極思動,就再次請見了皇帝。
北平往通州的路上多了一輛馬車和幾名騎士。
“爹,通州好玩嗎”
無憂和珠珠坐在馬車,車簾掀開,兩個小丫頭嘀嘀咕咕的說話。
方醒策馬在一邊,聞言說道“那邊有河,有碼頭,還有個大工坊。”
“叔,那工坊有多大”
“很大”
等看到位於河邊的那個大工坊時,兩個丫頭都驚訝不已。
“好大的工坊,無憂,涿州那邊的工坊很小呢。”
“嗯,京城也沒那大的工坊。”
金英瘦了,也黑了,但是精神很好。
“見過興和伯。”
以往的陰狠再也不見殘留,方醒覺得自己麵對著一個軒昂男子。
高大的煙囪冒著刺鼻的煙,兩個丫頭不用鄧嬤嬤扶,爭先恐後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爹,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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