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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想見我的不是你們公主吧？”

    雖然已經鄰冬，可是相較於明國，東晉更靠近中原，溫度也比明國高上許多。夜晚還能看到月光。

    月光照在夜晚微冷的宮殿。孔雲墨已經讓身邊的人回到了住處，自己一個人跟著宮女走。

    不同於明國的氣候，東晉的晚上都會有些冷風，大風在夜刮著已經有了冬天的味道。

    已經走到了半路，周圍的燈火已經稀疏了很多，孔雲墨裹緊了披風，忽然笑問道。

    那宮女沒有停下腳步，隻道，“王爺隻管隨著我走便好。”

    “這已經不是皇宮了吧，你們公主還真是會選地方。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不是宮中的宮女吧？”孔雲墨的記憶力很好，今天來的時候看了一下皇宮的路，也記了一下周圍的景象。

    這是孔雲墨的習慣，防止打仗時迷路。

    可是眼前的景象分明告訴他他們到了皇宮外麵。

    前麵的宮女停了下來，“王爺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宮中的人。”她說罷，歎了口氣，似乎對孔雲墨的推測心服口服，“王爺是個聰明人，主人確實不是季淮茵，至於是誰，王爺隨我前去便明白。”

    孔雲墨笑笑，沒說話。果然他猜得沒錯。想想也是，他都來了東晉，那丫頭怎可能會不采取行動？

    不知為何，孔雲墨心倒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現在這情況怎感覺倒像是在進行一段見不得光的戀情？

    而眼前這個人身份也應該不難猜到，太子被廢，這嚴重的事情，一個普通隨從怕是早就離開了，能夠留在丫頭身邊的怕是都是心腹。

    東晉最近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孔雲墨作為東晉事務的負責人，但凡東晉有點風吹草動都得告訴他，因此孔雲墨不是不知道。不過孔雲墨一直都沒有插手，就是想看看季淮靈會如何應對。

    不過他更好奇那丫頭到底是從什時候就已經開始下這一盤棋的，這一場棋局，每一步都可謂複雜可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想得出來的。

    不論是當初的毀掉季淮玄的金庫來源所展現出的雷厲風行，亦或者是麵對活死人時火燒城池的膽略，還是麵對皇後的針對時的淡然。這丫頭絕對不簡單。

    他可是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那丫頭分明就是算好了，知道他會來，又碰巧爆發了一場瘟疫，這樣好給她時間得到她想要的。每一步都被算的死死的。

    孔雲墨甚至懷疑白家的事情也是她從中作梗。

    其實仔細想想，這一切就像是一個連環套。不，應該說是她的每一步無論有什變故，都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就像是回家的選擇有很多，每一種選擇都可以回到家中，至於路上的分岔路口隻要路的整體方向是正確的根本不重要。

    就算有意外發生，但是她依舊能夠達到她的目的。

    怎辦，這樣一分析，他發現他似乎更喜歡這丫頭了。

    孔雲墨想著，嘴角忍不住翹起來。

    宮女帶著孔雲墨到了一處住宅，看樣子住宅也是剛剛被打掃幹淨不久。整座宅子在繁華的街道並不起眼，起碼外表並不起眼。

    可是當宮女推開門，進入之後，才會發現，宅子很大，麵的奢華程度絲毫不比皇宮中的宮殿差到哪去。

    宮女將孔雲墨引到一出溫泉旁邊，宮女稍稍示意，麵的隨從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般，捧著衣物站在溫泉兩邊，溫泉撒滿了花瓣，水麵上泛起煙霧。

    看樣子一時半會還見不到人。

    “還請王爺沐浴更衣，之後我會幫您引見主人。”宮女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孔雲墨沒說什，就算宮女什也不說，他也能猜出來宮女口中的主人是誰。不過他更期待的是她會選擇什樣的方式跟他見麵。

    孔雲墨按照要求，解下身上的衣物，一步步走進溫泉。不過進去之前孔雲墨還是仔細察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什異樣。

    罷了，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放鬆一下。

    他全身都浸泡在溫泉，水溫對他來說剛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