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耶律楚材跟這兩個人講過,這件事一定要盡可能的低調,盡可能不要讓耶律楚材在這件事上牽扯太多,能糊弄就糊弄。
現在,烏雲其其格提出要見耶律楚材,兩人都有些為難,想拒絕又不敢。
因為就在剛才,托雷親自來到耶律楚材的府提醒他明就要開各部落首領大會商量由誰繼位的事,如果葛滅之死沒有搞清楚,不排除耶律哈孫的殺人嫌疑,他們在會上就會非常得被動。
托雷走後,耶律楚材見烏雲其其格還沒來,都快急瘋了。
他知道,如果烏雲其其格不出來作證,證明其實殺葛滅的人是阿如溫查斯,而不是耶律哈孫,那樣的話這個背後的指使者就落在耶律楚材的頭上了,如果他是殺人的背後主使嫌疑人,他在部落大會上話就沒有份量了。
蒙古人都是直腸子,最恨搞陰謀詭計的人,如果他以一個殺人主使嫌疑人的身份話的話,不但不會起作用,而且還會起反作用。
也就是,他不能不,如果他不的話,就少了一個支持闊端最有力的支持者,那別的大臣也不會支持闊端繼位,因為他們都看著耶律楚材的態度。
可是,如果耶律楚材的話,就會起到反作用,間接地幫了對方的忙,所以耶律楚材都快急瘋了,幾次催問那兩個心腹烏雲其其來了沒有。
這兩個人才急著來到門口迎人,現在烏雲其其格突然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他們倆不知道答應還是不答應得好。
答應吧,耶律楚材一定會生氣;不答應吧,烏雲其其格一定會轉身走人。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一個人對烏雲其其格:“烏雲其其格,你在這稍等一下,我進去向耶律大人通知一聲。”
烏雲其其格一皺眉頭,“不行就算了,不必那麻煩。”轉身就要走,兩人忙上前拉住了她,勸道:“隻一會兒的工夫,不會太久了,你隻在等一會兒就行了,我馬上出來。”
一個人讓另一個人拉著烏雲其其格不讓她走了,他自己則快步跑進府。
耶律楚材正在府吹眉毛瞪眼睛罵兩個廝,那個心腹進來了把向耶律楚材稟報烏雲其其格的要求向耶律楚材了。
耶律楚材聽了他的話,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心時盤算了起來。
他的本意不想見這個烏雲其其格,因為他不想把自己牽扯進來,可是他聽這個心腹如果自己不見這個烏雲其其格,她就離開。
她一旦離開,耶律楚材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就沒有了。
耶律楚材咬了咬牙,“行了,讓她進來吧,我看看她到底要見我幹什。”
不大一會兒,烏雲其其格走了進來,耶律楚材端著架子坐在那冷眼看著烏雲其其格,打著官腔問:“姑娘,你為什非要見本官呀?”
烏雲其其格瞄了耶律楚材一眼,“大人不是讓我幫你的忙,而且答應事成之後替我找到我爹爹的遺骨,還有,給我抬籍。他們跟我這個,我不相信,我隻相信大人您的話。”
耶律楚材似是而非地道:“本官話一向算數的,你大可以放心,答應你的事,本官一定會做到的。”
烏雲其其格冷淡地搖搖頭,“以前我遇到的三個騙子也跟大人您一樣,都讓我放心,都一定會做到,可是到後來都沒做到,我一個弱女子能把人家怎樣。”
耶律楚材挑了下眉梢,“那你想怎樣?”
烏雲其其格可憐巴巴地:“大人,您知道,我現在是指著我的主子吃飯的,替你做了這事兒後,我就沒飯吃了,所以,您得給我一筆錢夠我下半生生活的,還有呀,你得給我寫個保書,保證你答應我的這些條件你全部可以兌現。”
耶律楚材一聽烏雲其其格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心中無比的惱火,可是烏雲其其格現在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不敢得罪她。
於是,他強裝笑臉道:“姑娘,錢嘛我是可以給你的,甚至我可以先給你一半,不過呢,保書我是萬萬不能簽的。”
烏雲其其格一聽這話,臉一寒,轉身往外就走。
耶律楚材急忙使眼色讓兩個旁邊了心腹攔住她,並把她勸了回來。
耶律楚材黑著臉問:“你想要多少錢?”
烏雲其其格伸出兩根食指,“紋銀兩千兩,隻要茂昌銀鋪的銀子,別的銀鋪不要。”
耶律楚材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獅子大開口,竟然要這多錢,可是他也沒辦法,畢竟現在是自己有求於人家。
他強忍著滿腔的怒火,微笑著:“姑娘,要不這樣,我給你兩千五百兩茂昌銀鋪的銀子,保書那東西也不值幾個錢,就不寫了,而且我可以先給你一千兩,事成之後,再給你其餘的,這樣行嗎?”
烏雲其其格斬釘截鐵地:“不行,這錢呢必須得先給我,保書也必須寫,二者缺一不可。”
耶律楚材氣得直吸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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