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撞破

    今年冬和往年沒有什不同。北方寒冷幹燥的氣侯讓愛護容顏的美女佳麗們都不敢出門了，上班時戴著厚厚的帽子口罩，穿著臃腫的大衣，雖能擋住凜冽寒流對嬌嫩皮膚的摧殘，可又失卻了優美的曲線，遮住了嬌媚的容顏，一樣得不償失，所以佳麗們都詛咒冬，希望它早點過去，待不到同樣寒冷刺骨的春寒盡了，就急切地脫下笨重的冬裝，顯出玲瓏的曲線，讓這個世界重新露出亮麗的光彩。朱麗影也一樣想讓冬日早些結束，因為一到新春，她就將飛到南方那戀人所在的大都市去看一看，見識見識大世麵。張若方上周的來信今年冬他已和同學約好留在大都市打工，掙一點錢，這叫勤工儉學，是南方大都市已流行很久的新潮，所以寒假他不會回來。這話讓朱麗影非常失望，不過張若方又，為了早日與戀人相見，他打算讓朱麗影明年春去他讀書的大都市看一看，玩一玩，他寒假所賺的錢正好夠兩人的花費。朱麗影非常興奮，那向往已久的高飛夢已隨張若方的邀請，邁出了第一步。去大都市見大世麵，是她與愛情同等渴求的心願。想到這個心願馬上就要實現，怎能讓她不激動呢？所以她在今年冬苦待，格外覺得冬日漫漫，數著日子，期盼明年的來到。這時已是1月初，馬上就要到第二年了，在家待業的半年時光，讓朱麗影格外地想出外舒展一下肢體，感受一些新氣息。偏偏生在這內陸縣城，整要應對那些看的厭倦的追求者，這枯燥乏味的生活讓渴望高飛的她煩透了。又因為找工作不成，反讓她身邊失去了眾多陪同，母親又經常出差不回家，讓她更覺得孤單寂寞。這年冬她格外思念張若方。這之所以一再用格外來繁複表現朱麗影急迫的心情，是因為在朱麗影的心，首選的是對美好幸福的未來的向往。生活在繁華似錦的大都市，是她第一真摯的渴望。自己因素質差、年紀也，還不具備單飛的能力，所以需要有人來攜帶她飛向夢想。張若方無疑是一個好情人，又是最能實現她夢想的使，你讓她怎能不思念張若方？你讓她怎能不為張若方而堅守節操？你讓她怎能接受張若方忽然就發生不幸的事實？不能。朱麗影決不能接受這一夢想的破滅，戀人的永逝。本周剛剛收到張若方的來信，學校的假期就快要到了，他和同學們出去探過路，有適合打工的地方，這也就明朱麗影就能很快的實現願望的第一步，走出去看看。朱麗影夜不能眠，張若方的信讓她格外興奮，一改以往一到九點就準時睡覺的習慣，變得怎也難睡著，就是躺到床上，也是睜著眼睛，望著黑暗，幻想著去大都市的情景，一遍一遍想著該去那玩，怎玩。既然要去大都市就一定要改在縣城的平素衣著打扮，該穿什衣服？梳什發型？這些都是值得思考的。她越是思考就越輾轉難眠，連時間已過了十點也沒有注意。按在以往，十點鍾她已入睡了半個鍾頭。這時她忽然聽到院門被人輕輕地敲了敲，然後就聽母親從隔壁房間出來，很輕很輕地開了門，和門外那人了幾句什話，然後門被關了，母親輕輕地走回來，哦，不對，還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很沉重，很有力，雖然是在竭力地輕提輕放，躡足而行，朱麗影還是聽出了聲音。朱麗影心中一動，正想起來看看，就聽母親：“你來看看這燈，壞了挺長時間。”哦，原來是母親請來修廁所燈的。朱麗影不再注意傾聽，轉而又去想明年春與張若方攜手在大都市遊玩的幸福景象了。幸福的憧憬，讓朱麗影陶醉，她沉浸在幻想暢遊大都市，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沒有聽到門響，也沒有聽到其它聲音，直到忽然從母親房傳出母親一聲竭力掩飾，卻是依然因慘痛而掩飾不往叫出來的呻呤。這一聲打斷了朱麗影的暢想，她側過頭再聽，心想母親怎了，病了？正想著是不是起床去看看，忽然聽一個男人低聲：“你叫什？”母親又呻呤了一聲。哄地一聲，渾身血液都衝入朱麗影的大腦。已快到二十歲的朱麗影雖未真正領教男人的威力，可也從和張若方的親熱中多少懂得所謂的人事，她馬上就知道，有一個男人正在母親的房，和母親在做什。跟著她一下就全明白了，為什父親在去bj看病之前會對她那些關於母親的壞話，原來母親是這樣的女人！很顯然父親也曾經知道些什，父親是。。。父親是被這個女人氣死的！朱麗影真想衝進去痛打這一對狗男女，可是沒有這做，她既是女兒又是女人，畢竟父親已經死了，誰也不能再幹涉母親做這種事了，她也無法就這樣衝進去動手。朱麗影哇的哭起來，大聲地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聲叫喊：“爸爸你為什要死。。。爸爸我想你。。。”那男人匆忙爬下地，母親翻身坐起來大聲問：“影，影，你怎啦？你做夢啦？”朱麗影不理她，繼續大哭。哭聲中就聽母親低聲“你先走吧，以後再來。。。”然後母親進了自己的房間。院門一響，那人溜出去了。喬素敏一邊扣著衣服扣，一邊拉亮了女兒房間的燈，看著女兒曲卷的雙腿，坐在床上大聲的哭，心下不安，連聲問：“影你怎啦？怎啦？”朱麗影轉過身去不理她，喬素敏心中更是惴惴，怎這種事讓女兒知道了，做母親的很是沒麵子。用手去摸朱麗影又問：“做惡夢啦？病啦？”朱麗影一伸手將母親的手打開，還是不理她，繼續大哭。喬素敏便明白了女兒知道了一切。喬素敏哇的大哭起來，哭得比女兒還聲高，還悲慘。她一哭，朱麗影反而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她，不知喬素敏是怎啦。就聽喬素敏哭著：“老朱啊老朱，你怎就這樣走了。。。你走的一了百了，撇下我一個人怎過。。。我這年輕。。。這下半輩子一個人怎過。。。兒子不在家，女兒還，什都不懂。。。你讓我有苦跟誰，我寂寞跟誰。。。我怎這命苦，連個伴兒也沒有。。。老朱啊我想你。。。你讓我怎活。。。我寂寞啊。。。”朱麗影怔住，她已從母親的哭號中知道母親的確是因為寂寞才。。。朱麗影必竟不再是一心隻顧氣憤不考慮別的孩子，她已到了懂事的年齡，她可以理解母親這種寂寞的滋味，也就對母親的荒唐多少有些原諒了。看著母親悲傷的哭號，絕望的呤唱，朱麗影的心軟了，她主動抱住母親，一邊哭，一邊給母親擦淚，一邊：“好了好了媽。。。別哭了，爸爸再也回不來了。。。你別難過了，我不怪你。。。你這年輕，確實應該有個伴兒。。。我不會幹涉你。。。別哭啦。。。”母女倆抱頭痛哭，一切的憤然已隨淚水而流逝。

    從朱麗影房間出來，喬素敏想：幸虧我預先想了個對策，要不然還真是不好辦。女兒倒底大了，懂事了，不像她爸那樣。。。唉，今晚又要一個人睡了，怎這不心。。。方巨峰這家夥真的不錯，就是太猛。。。既然讓女兒知道了，以後辦什事更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