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機會從來都是爭取來得（五）

    李彥的麵對麵談判以失敗告終，李覺民林立偉二人則委婉地旁敲側擊著對朱麗影進行勸告，在某中午兩人以過林立偉生日為名將朱麗影請出來吃飯。酒宴間李覺民：“影的酒量長進了不少。”林立偉笑：“影幾乎是泡在酒宴上陪領導們吃吃喝喝，酒量自然長進的快。”朱麗影舉杯敬林立偉，祝壽星生日快樂、長命百歲、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李覺民讚歎：“你瞧影這敬酒詞多動聽，這敬酒禮儀多標準，當真是大場麵上過來的，出手不凡。”林立偉：“縣舉辦的宴會非常講究這些，影自然對這十分精通。”朱麗影這時也聽出這兩個人一搭一對、一唱一和是想借生日酒宴想點什，當下也故作不知、微笑靜聽。李覺民又：“影這段時間可是過得極豐富多彩，每日感受各種宴會氣氛，出席各種社交場合，既長了見識又提高了知名度，有了政治本錢，還能白吃白喝，好生活。”林立偉搖頭：“你隻看到那光彩的一麵，另一麵你可沒看出來，影整日陪酒，身體情況可是大不如前，你瞧這段日子影的妝是越化越濃，少女那種青春鮮活的肌膚已被酒精侵蝕了，隻得靠化妝來掩蓋。”朱麗影白了林立偉一眼：“你觀察的到仔細。”林立偉忙伸手打自己的臉：“唐突佳人，罪過罪過。”李覺民打圓場：‘影你也別怪林立偉話沒譜得罪了你。話粗理不粗嗎，這酒喝多了是對身體沒好處，是真有百害而無一利，況且你每日喝酒又沒個標準，今兒多明兒少，對身體特別是對肝髒和皮膚傷害的特別厲害。“朱麗影笑，以一種成熟的風情極了神態，自斟自飲一口酒，癡看著酒杯：“醉鄉路穩宜頻顧，此外不堪行。”李林二人碰了個軟釘子相互看了一眼：“來，來，喝酒喝酒。”三人叉開話題又了片刻別的，李覺民再將話頭扯過來：“影，你h縣這些領導交往夠兩年了，處得怎樣？估計現在你跟他們要求調工作，有幾分把握了？”朱麗影：“那有兩年？才幾個月嘛。”林立偉：“90年末算一年，91年初又有一年，整兩年嘛，李覺民出了大家關心的問題，估計現在他們有幾分給你調工作的可能？你老是這名不正言不順地加班陪酒可沒意思，你又不是幹招待所的工作，老這下去既喝壞了身體又拿不到一分工錢，再要是調不了工作可真是平白浪費自己的青春，浪費自己的好時光呀。”同樣的一句話同樣的一個意思讓兩個語言表達能力不同的人來講，效果就大大不同了。剛剛不久前李彥也是這一番意思，結果讓朱麗影迎頭予以痛擊狼狽逃去，這一次林立偉也是這一番心思卻一下勾起了朱麗影的滿腹愁腸。朱麗影自斟自飲了一杯酒，淒美地歎了口氣，眼圈便有些紅了：“我知道你倆都是關心我、為我好，怕我平白浪費了光陰、犧牲了青春、卻一無所獲，可是你應該知道我朱麗影是騎虎難下呀，我爸死得早，什也沒有給我留下，最愛我的張若方偏偏更短命，我的工作就更沒法提了。你們我這一個孤苦無援、無依無靠的女人，如果自己再不爭氣用心，通過自身的努力去闖蕩一番，開創一片屬於自己的地，創立自己的事業，我活得還有什意思？我在一次次沉重打擊下還掙紮個什勁？我還會與所有那些性交工具生孩子機器的女人有什區別？你倆是我的知已知心朋友。最明白我的心思，我是個空懷大誌、大誌難酬的人，上又偏偏給了我一個女兒身，讓我更難在這個男人壟斷的世界另辟地，我不甘心自己平平庸庸過一輩子，我想做一個擁有自己一片空一番事業的女人、女強人，如果不是為這個心願我早就嫁人了，無論嫁你還是你還是李彥，想你們三人都會給予我畢生的幸福，不會讓我自己一個人在外拋頭露麵孤身涉險。張若方活著的時候，我想依靠他做為一個終身的港灣，自從他死，我便懂得人生一世終不能靠的住任何人，隻能自己靠自己，所以我改變了以前隻想依賴男人的想法。我要靠自己來打開局麵來創造生活，人生的路就是這樣，你隻有走過去才能知道自己會不會成功，你如果不走那你永遠不會成功。所以我決定無論我付出了代價後，能不能成功是不是白白浪費犧牲，我都要試一試。我不試一試就永遠不會知道答案。”李覺民再忍不住了問：“那你這樣去接觸縣領導和嫁給我們中任何一人不都是犧牲不都是嚐試嗎？這有什不同？”他還想些措詞更激烈的話給朱麗影當頭棒喝讓她清醒，從她自己給自己布下的一個幻局中清醒，但林立偉及時地推了他一把，阻止他出更激烈更難聽的話。朱麗影看在眼也不介意隻：“不同的，李覺民，這不一樣。我找縣領導無論成功與否隻是一種暫時的短期的嚐試。在這一段時間，我可以從容進退可以隨意選擇，而我一旦嫁了人，就再沒有了退路，再不會有選擇的機會，這是一時和一世的區別，所以我寧可選擇一時間的榮辱而不會輕易地將自己交付於任何一個男人，輕易就和他走過一輩子的人生旅程。”此後林立偉一直阻止著李覺民話，待朱麗影離開後林立偉對李覺民：“看出來沒有，這縣領導是比我們有能力有水平，才短短幾個月就讓朱麗影的水平完全和以前不同了，可以是前進了一大步，她已經不可能再屬於我們這一層次的人了。李覺民，也該我們改變目標的時候了。”林立偉沒有錯，在與縣領導主要是常建綱常縣長頻繁交往一段時間後，朱麗影的思想意識有了長足的進步，比以往更成熟更睿智許多，更重要的是常縣長已成功地給她樹立了這一個標準一個觀念，就是朱麗影對李林二人所講的：人生路就是這樣，成功與否你隻有挺過去才會知道，原地看風景是不會看到真貌的。有了這樣一個人生觀，朱麗影便會不惜犧牲自己最可保貴的東西去嚐試著換取成功，所以她就是再覺著李林二人所的話含有一點道理，但這絲毫動搖不了她已下定的決心，影響和改變不了她所已樹立的觀念，所以李彥這幾人的遊以失敗而告終，沒有動搖她以社交來發展，找出路的信念和隨時準備犧牲自己從而取義成仁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