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醋海翻波起風浪（三）

    朱麗影一走，李彥和喬素敏付學文就忙開了。李彥是忙著和花親熱，喬素敏則忙著盯女婿的捎，抓他的把柄，挾迫他為自己辦事。李彥一心貪歡，隻要一有時間就跑到花的住所行樂，根本查覺不到嶽母與未來新嶽父已如蒼蠅盯蛋般盯住自己，等瞅機會下手了。這一日李彥下午4點就抽空跑到花那玩，六點半時打算去嶽母家點卯報到後，再回來和花親熱纏綿，可剛剛打開院門，他忽然怔住，他看到喬素敏就抱著胳膊，站在門口，正冷冷地注視著他。李彥臉一下通紅，氣也不喘了，結巴著：“媽、媽、你怎在這，有事？”喬素敏麵無表情反問：“你怎在這？”李彥大腦高速運轉著：“我來看個朋友。。。”喬素敏再不發一言地盯著他，好像在聽他的解釋，又好像什也沒聽進去，直盯得李彥發毛，謊就更扯不圓了。李彥正期期艾艾地找借口掩飾，不防花從院出來問李彥：“你怎還不走？快去快回嘛，等什？”花怔住，她也是一個十分乖巧的女人，她已看出對麵站著的這個一言不發卻讓李彥張口結舌的中年婦女決對是自己和李彥這段思愛的一個終結，一個惡夢。喬素敏沒有話，徑直走了。李彥跺腳：“你！你出來幹嘛。”快速跑去追趕嶽母，一把抓住嶽母的車：“媽，媽，你，你，我，我就這一回。。。”喬素敏麵沉似水隻一句：“回家。還嫌丟人不夠。”李彥再不敢吭氣，回身取了摩托車，乖乖地跟著喬素敏到了喬家。一進屋，李彥就撲通給嶽母跪下來，顫聲：“媽，媽，是我不對，我就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你千萬千萬別告訴影。求你了，千萬別。”出乎他意料的事忽然發生了。喬素敏忽然換了付表情，和顏悅色地扶他起來：“李彥，你怎啦？我是去那頭找個人，碰巧遇到你去朋友家串門，你朋友的妻子長得不錯嘛，多大了？唉，李彥，這些日子我有件煩心事纏著，腦子亂哄哄的什也記不住，唉，也是氣壞了腦子。”李彥呆呆地機械地起身，怔怔地眨著眼睛，不知嶽母的葫蘆賣得是什藥，他在急切中自然也想不到這是付學文教喬素敏的一套方法，不過他是聽明白了，嶽母象是在：隻要自己能幫她解決件煩心事，她就什也記不住了。於是李彥趕緊問：“媽，女婿半子嘛，你有什事和我，我幫你解決。”

    96年初春的一晚上，方巨峰守著賣部看電視。去年那場大病讓他花了大半積蓄，這讓他沒法不恨喬素敏，詛咒著這個破貨，都是這個千人壓萬人騎的**，不讓他泄欲使他幾乎人財兩空。而且那**在床上的驍勇善戰讓他至今念念不忘，雖然再無親熱的機會，可隻要和別人講起每一個和那**親熱的細節，還能讓他有著與**親熱時的快感。這也是他不厭其煩地向別人描述同一故事的原始動力之一。看著時間已過了九點半，也沒什人來買貨，他起身活動一下，準備鋪床睡覺，這時有人敲著賣部窗上的玻璃，方巨峰找開窗，見黑暗站著一個陌生的矮個青年，一嘴酒氣：“來兩包紅塔山。”方巨峰拿煙：“二十二塊。”青年打著酒嗝一手接煙一手去摸兜，摸了一下：“對不起哥們，忘帶錢了，你記帳吧。”賣部內賒帳也是常有的事，可一個陌生人賒帳還是不行的。方巨峰笑著：“兄弟，煙你擱這兒，回家拿錢再來買吧。”他的挺客氣，可青年卻不領情：“不行，煙我一定要拿走，你記帳，我明兒來給。”方巨峰還是笑著：“兄弟，咱倆不熟，不是我信不過你，我是怕你忘了。”方巨峰一再陪笑話，是不想因為兩包煙惹事，可青年卻惱了，嘴上不幹不淨起來：“咳兩包破煙，誰他媽的希罕騙你，你子別瞧人，老子是忘了帶錢，可不是要騙你。”這幾句話出口，方巨峰有些惱了，可還是忍氣：“兄弟，你喝多了，這樣吧，我給你換包別的，給你記帳行了吧。”青年更火了，一伸手將煙摔在賣部外邊的牆上，罵起來：“操你媽，你瞧老子。”罵著一揮拳打破了賣部窗上的玻璃，還罵：“你他媽的是什東西，敢以為老子會騙你錢，操你媽，你給老子出來。”方巨峰窩了一年的邪火一下讓青年給勾出來，他也罵：“王八蛋，我操你媽！你給老子等著。”罵著就從屋走出來，要教訓這個比他更矮一些的鬧事家夥，可他氣衝衝地剛出門，腳下就被什東西一絆，撲通倒了，還沒等他爬起來，一件黑乎乎的東西已罩扣在他頭上，然後至少有四五隻大腳就飛踢他身上。方巨峰心知不妙，馬上就明白自己中了計，被人騙出來暴打。他忙一個側身護住頭臉和襠部，便大叫起來：“來人。。。”還沒等他喊完就有人一腳踢在他脖子上，讓他一下就差了氣，險些沒憋死。便聽一個很熟悉的聲音：“還他媽的喊人，操你媽的讓你喊。”腳踢的更用力了，方巨峰失了聲，喊不出來，在地上翻滾，就聽那熟悉的聲音又：“子，這是給你點教訓，讓你以後少他媽的放屁，再敢瞎，爺們鬧死你。”方巨峰一下想起這個熟悉的聲音是誰了，李彥，就是喬素敏的女婿李彥。是喬素敏讓他們幹得！一時之間，方巨峰隻覺旋地轉，滿腔都是悲憤，他本不相信喬素敏就是再與他絕交，也不會做這無情這絕情的事來。他不相信喬素敏會這絕情地下手害他。但李彥這鐵一般的事實讓他無法不信，讓他無法不悲憤。悲憤中身上倒不覺的痛了，隻一勁兒地在心中狂喊：真的是喬素敏讓你們來的？她對不起我！平心而論，方巨峰和喬素敏的這段孽緣本來是一件合則來不合則去，提起褲子分東西，兩不相欠的事，該結束時順其自然地結束，本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場麵，不存在誰對不起誰一，偏偏方巨峰撇不開，一再以傳言來打擊喬素敏，所以也就難免被人家報複，遭了報複，就該接受教訓，知道一點好歹，以後改了也就算沒事，可他竟以為是喬素敏對不起他在先，現又用人毆打他，所以方巨峰便生複仇之心，決心報仇，也就為日後的更大禍患，埋下了伏筆。李彥等打了方巨峰後離開，方巨峰爬在冰冷的地上許久不能起來，心一勁狂喊著喬素敏的名字，詛咒著她，發誓要報仇，要狠狠地報複這個婊子，將以十倍的打擊來回擊喬素敏李彥還有付學文，他在心中狂喊一定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