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文,我想吃糖葫蘆。”
“吃啥糖葫蘆,那玩意沾牙。”
“我不管,我就要吃。”
“真想吃?”
“恩。”
“不買,沒錢。”
“劉漢文,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哥去。”
“漢文,你想好大學去哪個學校了沒。”
“還沒。”
“我想去學美術。”
“那好,我也去學美術。”
“那咱們好了,畢業以後咱倆考同一所美術大學。”
“行。”
“文啊,我忽然不想學美術了。”
“啊,那你想幹啥。”
“要不,我們一起去師範大學。”
“呃,行,你啥就是啥,反正到時候我跟著你就行。”
“漢文,你,我還能到明的太陽嗎?”
“能,肯定能,你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好累,想睡覺,感覺眼睛好重,怎也睜不開。”
“別睡,千萬別睡,你哥已經去找醫生了,堅持住。”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當那白色被單蓋住女孩臉的那一刻,劉漢文癱瘓在地,淚水模糊了雙眼。
“我打算把蘭蘭的骨灰帶回廣東。”
“還回來嗎?”
“不了。”
“爸,我不念書了,我想去廣東打工。”
……
聽人死前的一瞬間,以前發生過的種種都會浮現在眼前,一段段曾經發生過的都如同洪水瘋狂湧入腦海,你的意識還殘留,可身體卻沒了知覺。
正4版章&節/k;8
現在的劉漢文便是這種狀態,他不清楚自己現在身處何方,隻能根據周圍的氣味嗅到一絲絲的藥味。
“陳隊,你放心,證據我已經幫你搞到手了。”
這個聲音很熟悉,劉漢文仔細在腦中回憶了許久,才想起來,這個聲音不就是不久前審問自己的那個男人的聲音。
陳隊?他口中的陳隊是誰?莫非……
“哎呀,老林你做事我放心的很,這件事隻要成了,弟去了,以後你的好處少不了。”
果然,果然是他,從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自己對他便沒有好感,可不明白,他為什要搞自己,自己這個樣子對他究竟有什好處,他就不怕張柏霖嗎?
剛想到張柏霖,那個林姓的警察也開口了:“好處什的我不在意,如果這次不是在張老的麵子,我不會幫你的。”
張老?張柏霖?
“話是那樣沒錯,可沒有老林你,這事我也做不成啊。”
“行了行了,這人你趕緊拉走,虎子下手沒輕重,我可不想他死在我這,惹我一身騷還他媽晦氣。”
“你放心,過兩我就派人把他拉走。”
緊接著,兩人的腳步聲漸漸行遠,劉漢文始終是懵的,他完全不清楚狀況,他想睜開雙眼,可眼皮卻好像釣了個千斤的石頭,他想動,可一點力氣也沒有。
那個林姓男人口中的張老,應該就是張柏霖,他們為什這樣對自己,張柏霖不是自己父親的戰友嗎?自己這個樣子對他們究竟有什好處,他想不明白。
也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他隻能將這些疑問暫時先放到心。
‘…’
外麵又傳來了一陣皮鞋碰撞地板的聲音。
難道是他們良心發現回來放自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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