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靖析知道人和人傳遞想法的手段,就是交流。如果自己不,別人就永遠不會知道。
他看著秦仲鬆,對著其餘的幾道目光,用著一貫淡漠的語調,吐字清晰地:
“我不可能留下。”
他的很認真。
認真到胡叢蕭與秦仲鬆,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因為他們知道丁靖析是認真的。
還因為這種認真,就像是荒野上的一匹狼在開口告訴你:如果再不從我的領地上滾開,我就會殺了你。
絲毫不會懷疑對方,會用什手段去踐行自己的話。
當秦仲鬆再一次看著丁靖析的雙眼時,他忽然有一種衝動——握住自己腰間長劍的衝動。
像是有什驅使著他,要他這去做。
驅使他的,不是恐懼,或者威脅。
而是他似乎看到,從丁靖析的雙眼中,出現了一把劍。
一把於世間內,任何人也不敢爭鋒的劍!
秦仲鬆的心陡然提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
“嗡!”胡叢蕭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件東西。
一支響箭,前麵帶著什東西,被握在胡叢蕭的手中,猶自在不斷顫鳴。
沒人注意到它是從何出現的。
胡叢蕭把響箭拿到自己的眼前,仔細觀察了片刻後,將響箭頭上的東西解下。那是一封信,看不出以何種材質所製。隻見胡叢蕭剛剛看了一眼,麵色微變,又將之遞給了秦仲鬆。
“掌門師叔你看!”
秦仲鬆接過後,看到這一封信上什也沒有寫,隻是畫了一個離奇的圖像,看起來好像一張人臉,似哭似笑,十分怪癖。人臉的眼睛好像有一種特殊的魔力,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全都覺得它好像一直在看著自己。
詭異的感覺,揮之難去。
沉思片刻,秦仲鬆緊握住信件,渾厚真元自手間湧動而出,升騰起陣陣高溫。莫名信件被他直接燒成灰燼。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等到整張徹底燃燒殆盡的一刻,一道光影忽然自灰燼中閃爍而出,懸浮在半空中,漸漸化為一個個字體。字跡規整排列,連為句子,用著工整的語序,傳遞出送信之人真正想要明的信息:
“蒼蒼,地茫茫。
當年之事,幾時可償?
人心惶,魂斷腸。
一入正清,百態炎涼。”
不明所以、甚至有些蹩腳的詩句,卻讓秦仲鬆在看到後,麵色聳然大變。
這到底是什意思?
丁靖析不明白。
但一些人,應當明白。
“轟!”大殿之外忽然傳來劇烈鳴顫,連帶攪動起殿內氣流,原本陰暗的四周,更是刮起了呼嘯陰風,從門戶間穿過,如萬千鬼魂般淒厲呼嘯。透過窗戶,看到遠方的外麵紫色的光線在飛快潰退,如被什震散開來。一種詭異的力量在那凝聚,地中生出了極大的壓迫力。
有著什非同尋常的事情,在內院之外發生了。
秦仲鬆不由分,一步搶出朝著那奔去,胡叢蕭緊隨其後。出門的一那,似聽到了雲夕略帶嘲笑的聲音:
“,看來在搜我們的身之前,真正的幕後黑手,自己現身了呢。”
師侄二人速度不分伯仲,並駕齊驅地朝著事情發生的地方奔去。快若驚鴻,沿途紫霧紛紛散開讓路。等他們到了最終的地點後,發現這一無所有,除了趙葦青已經在等待著,手中握著什,看向半空,麵色鐵青。
“師叔,這到底發生了什?”胡叢蕭從趙葦青手中接過他握著的東西,剛剛一看就愣住了。
“蒼蒼,地茫茫。
當年之事,幾時可償?
人心惶,魂斷腸。
一入正清,百態炎涼。”
是與方才一模一樣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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