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陪伴自己的隻有這一間小店。不知是從何時開始,自己就是這樣生活。一個人開店、一個人打理,一個人做著一切,也從來沒有覺得有什太過悲傷。
佛家說:人生如身處荊棘,心動則身妄動,由是痛苦遍生。
是以心不動,則痛苦不生。
寧廣益的所作所為,算是親身驗證了這個道理。
忽有一陣微風吹過,桌上的燭光搖曳不定,許久才再次平穩下來。
從外麵引來一陣空氣,令室內的氣息不再那般沉悶。
寧廣益抬起頭來,看到丁靖析就站在門口,用著那一雙深不見底的雙眼,一直在看著自己。
這種天氣,他為什還會來?
寧廣益有些不明所以。
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丁靖析身上,就沒有注意到外麵的天空中,陰雨雲聚集得愈發濃厚,像是一個大蓋子,從天上倒扣了下來。
陰沉不已。
“坐。”寧廣益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淡淡地說。
“不坐。”丁靖析漠然回答,他看著寧廣益,就像在估量著一些什。
“喝酒?”寧廣益又從旁邊拿出了一個酒壺,在酒杯中斟滿了一杯。
“不喝。”丁靖析又是這樣回答。
“現在不喝?”寧廣益有些疑惑,自從見到這個年輕人後,還是第一次見他有如此舉動。
丁靖析這一次,沒有回答。
他的行動已經是明顯的,所以同樣的問題他就不會回答第二次。
寧廣益也並不氣惱,重新收起了酒壺,問:“你這是從何處來?”
“從應該來的地方來。”
“要到何處?”
“到應該到的去處。”
“那為何要來此?”寧廣益忽然又問。
“因為我需要來這。”丁靖析也就如此回答。
風,吹得更猛烈了一些,屋外勁風呼嘯,大開的門在風中搖擺,“吱嘎”作響。
“你沒地方去?”寧廣益將桌上的酒杯拿起,自己飲盡,又把杯子擺回到一邊。
在他看來,這種天氣還會來這的人,一定是因為沒有什其他的地方,還可以收留自己。
“有,”丁靖析此次回答的很幹脆,頓了一頓後才繼續說:“就是這。”
寧廣益覺得這個年輕人的話,還十分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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