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澤跟著人群跑著,後麵是許許多多各色各樣張著嘴留著口水的花。
研究院中心位置,一個巨大的罩子四麵八方打開門,研究員們一湧而進,有人摔倒,後麵的人就踩著他過去,人們過去後,已經踩的不像人形,被後麵追來的藤一把抓住,撇進花的嘴。這樣殘忍的事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像呼吸一樣平常,沒有人有任何心理負擔,
反正大家都踩,我還裝啥。
大家都踩了,也不差我一個。
更有甚者反而埋怨摔倒的人,你幹嘛摔倒,害得我踩你差點沒摔了,活該!
……
霈澤看見那個六層樓高一個足球場大的白色大罩子時,知道這應該就是對偽神級防禦設施‘穹輿’。
霈澤隨人群進去,門很厚,有三米寬。麵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很多人喘著氣,擦著汗,有人咧著嘴,哆哆嗦嗦對著女研究員講冷笑話。
當他進去後不到五秒,
“噗————!”
四麵八方的門同時關閉,外麵還有沒進來的人絕望的大喊,接著被藤蔓抓住,送進花嘴。
眾人在穹輿可以清晰的看見外麵發生了什。
大蓬鮮血染紅了白罩子,又順著罩子流下去。外麵的人麵色扭曲,在沒經曆這事之前,人們根本想象不出,人類在絕望時能將臉扭曲到那種程度。
外麵被藤蔓包裹,黑壓壓的,時而出現一隻花撞在罩子上。那一圈圈牙齒上掛著衣服的絲條,鮮豔的大花瓣上印著大片鮮紅的血,
外麵拍門咒罵的人很快被花吃的一幹二淨,血溢的到處都是。花的花瓣變得更加鮮豔,所有植物都在扭曲的生長,變大……
“嘩啦!”
刺耳的聲音將眾人驚的一激靈,同時看向發聲地點。
一個二十左右歲戴著眼鏡的年輕人不好意思的撿起掉到地上的鑰匙鏈。
這時眾人才發現,原來罩子是這安靜,一串鑰匙掉到地上,大半個罩子的人能聽見。
這個罩子足有足球場那大呀!
眾人開始喘息,話,但沒有人願意坐下來休息,因為隻要坐下,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罩子外的血,比地麵高出半指。
那都是和他們一樣在這工作的研究員的血呀,真是千鈞一發。有多少人現在心有些雀躍,
我工作室離穹輿近真是太幸運了。
幸好我今在穹輿附近值班呀。
被吃了那多人,幸好我跑的及時,要是再磨蹭一會,被吃的就是我呀。
還好建了這個防禦設施,要不然逃都沒法逃。
比超感官電影還刺激。
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活著!
感謝主呀!
……
很多人雙手合十,有的拿出十字架,有的拿出護身符,……
他們中很多人是沒有信仰的,但現在,他們不自覺的這樣做,發自內心的祈禱,並不是在祈禱死者歸西,而是希望自己能繼續擁有好運,逃離死亡。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祈禱,最後所有人都在祈禱,甚至有人跪在地上磕頭。
沒有人願意麵對殘酷的現實,這種情況下逃避的方法隻有一個,向無所不能,無處不在的神禱告,祈盼。幻想著神會給自己增加運氣,擺脫現在的困境。
但幻想出來的神是虛無的存在,而外麵,
站著一位真正的神。
藤蔓爬滿了白罩子,可以看見藤蔓在使勁收縮,很多底層藤蔓被擠碎,但白罩子紋絲不動。
就在眾人有些鬆一口氣時,偏頂上的一片藤蔓像臣子看見君王一樣分分散開,露出一個大口。
圓盤狀藤蔓移過來,藤蔓形成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三米高,身穿青綠色大袍,長相極度俊美,身體像玉一樣潔白圓潤,墨綠色頭發像瀑布一樣流下來,看樣子是偏向於男性的,神!
神先用藤蔓試探了幾下,接著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弧度。
神站起來,抬起右手,坐下的椅子分解成藤蔓融入圓盤中。
神將手貼在罩子上,整個罩子開始劇烈的搖動,像個即將破碎的大果凍。
霈澤緊緊握住刀,盯著神的動靜。
神五根手指一緊,
“哢嚓!”
人們頭頂的虛空中出現一條大裂縫,
“哢嚓!哢嚓!哢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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