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白傲,是因為保州到開封超過八百,卻隻用了十三個多時。
八百快遞講究一日一夜走八百,按照江白的速度,同樣的時間至少可以走出一千六百。
這也就是因為江白的身體被改造過了,連續在馬上十幾個時不但不怎累,身體還能配合戰馬的起伏,偶爾還下馬狂奔一段距離,極大地節省了馬力。
要是換做普通信使,開始兩百還能支撐,到了後來,就變成一灘爛泥必須用繩子捆才能保持不掉下去,而且每過一個驛站,都要躺下來休息半個時辰,速度如何能提的起來?
有信使的身份,一路上暢通無阻,但是進開封就不能了。
開封是都城,是皇帝住的地方,別管你是什人,都要盤查。
到時候你沒有信,如何交代?
因此,在距離開封城牆還有五六的時候,江白就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把信使的衣服脫了。
至於兩匹戰馬,愛哪去哪去吧,屁股上有驛站的烙印,帶進去徒增麻煩。
按照江白的計劃,此時開封城門應該是關閉的,必須找機會遊過護城河,然後翻越城牆,肯定會費一番周折。
可是到了城牆根江白才發現,城門竟然是敞開的。
城門敞開,不斷有車馬行人進出,在城門口警戒的兵丁倒是比白多了一倍,但一個個哈氣連,東倒西歪,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多收一些進城費而已,至於保護城門,那就是扯。
怪不得都開封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原來是真的。
開封作為帝國首都,目前人口超過兩百萬,每都會有人不得已必須在晚上進出,的確不適合徹底封閉。
而且,北宋立國百餘年,開封和平了百餘年,最遠的敵國都在千之外,這的人早就習慣了和平,麻木了安逸,根本就不相信會受到攻擊。
既然城門開著,那江白就徑直走過去。
負責守城的士兵連檢查的興趣都沒有,隻是伸出手,了一句:“十個錢!”
簡簡單單,一把銅錢遞過去,江白就進了城。
進城之後,江白更詫異了,因為整條大街都是燈火通明,行人甚至比白還多。
一問才知道,原來今是十月十五,月圓之日,按照慣例全城不閉市,不淨街,這可比其他城市入夜就不準上街的管理鬆多了。
轉入禦街,很快就來到仙客來飯莊門口,這家店居然也開著門。
大堂內有兩桌吃飯的,其中有幾個人已經喝的醉醺醺了,夥計在門口擺了一張板凳,坐在上麵打瞌睡。
江白走過去一拍夥計的肩膀,道:“哥,做四個菜,燙一壺酒,給我送到房間去!”
“你……”夥計看了好半才認出江白,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問道:“你……你怎昨沒回來啊?”
“遇到了一個熟人,出城會友去了!”江白笑了笑,問道:“我的馬車呢,趕回來了沒有?”
夥計道:“回來了,趙趕驢等了您一個時辰,後來實在等不及,想進去又被轟出來了。客官……水雲樓昨可是亂的很,你……”
不用想就知道,太傅梁師成在水雲樓失蹤了,那邊肯定已經亂成一鍋粥。
“怎亂了,是不是客人為了爭女人打起來了?”江白故作驚訝,一跺腳道:“我剛進去就碰到了老朋友,直接從後門走了。要是知道有好戲看,什也留下來看一看啊!”
夥計表情古怪的看著江白,道:“那可比打架厲害多了,來了上千名官兵,把整個金錢街都搜了一個遍。”
江白問道:“搜什,朝廷欽犯?”
“不知道,聽是丟了一個大官,抓刺客呢。”夥計的表情更嚴肅了,盯著江白問道:“客官,你不會和那件事有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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