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風遲並不想讓他們父女見麵,而是打算直接將裴若雪關起來,成為威脅那人的利器,然,飛機降落之前,裴若雪卻突然對他:“其實,你不是我爸爸的朋友,而是他的敵人,對嗎?”
“何出此言?”
風遲挑挑眉,紫眸悄然掠過一抹訝異。
“特地來j國妮妮,可一旦知道我的身份,連妮妮都不見就走了,這樣很反常。”
裴若雪語帶淡定分析。
見風遲沉默不語,她不由得繼續,“反正我和爸爸都已經失散那多年了,其實再等多半個時也不會有什影響,可你卻迫不及待帶著我離開。這難道不是因為忌憚我叔叔和妮妮嗎?你怕見到他們興許會改變主意,對我下不了手,不是?”
“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何還要跟我走?”
對於她的質疑,風遲並沒有否認,俊臉沉了沉,泛上幾分冷意。
“因為我相信你跟我爸爸都不是壞人,就算是敵人,也可以有化幹戈為玉帛的一。”
裴若雪看著她,目光無比堅定。
“——”
風遲嗤笑一聲,語氣盡是濃濃的嘲諷,“你爸爸就是摧毀我家園的罪魁禍首之一,這深的仇恨,還能化幹戈為玉帛?”
隻要一想起自己的生活因那個人而攪得翻地覆,他就無法不惱恨。
而麵對著裴若雪這個仇人之女,若不是顧及到她懷著唐允凡的孩子,而且還是妮妮的好朋友,他早就刀槍相見,哪可能如此以禮相待?
可這丫頭竟然還敢跟他扯什化幹戈為玉帛?
好笑!
麵對著他的指控,裴若雪完全不相信:“一定是你搞錯了,我爸爸那正義善良的一個人,怎可能會做出那種喪盡良之事?”
“不信?那可是他親口承認的。”
男人紫眸微眯,迸出一縷危險。
裴若雪挺直背脊,眼角眉梢間溢滿對自己父親崇高的敬意:“他是一名大公無私的警察,若真做過傷害你家族之事,我深信他絕對有不得已的理由!”
“好,我倒是想聽聽他到底有什不得已的理由。”
風遲恨恨開口,心卻對裴若雪所提到的“警察”兩個字詫異不已。
那人的過去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一樣,連真實姓名都查不到,更別提真正的職業了。
如果正如裴若雪所的,他是一名警察,當年的緣由倒是值得深思。
裴新海,你女兒在我手上,也是時候該將真相吐出來了……
於是最終,因為裴若雪的這些話,風遲還是改變了主意,下飛機後就帶著她一起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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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新海的狀況恢複良好,之前出那大的事故,經過這段時間的特別調養,目前已經達到可以出院的程度。
但,想脫離風遲的控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比起隱姓埋名躲避那些人的追殺,被風遲控製,反倒比較安全。
不過,前段時間他拿若雪威脅自己,也不知道若雪是不是真的在他手,如果若雪在他手,是不是該將一切出來……
這些事情,就像是壓在心口的大石,重得讓他喘不過氣。
心正謀劃著該怎逃離風遲的魔爪,門卻在這時候被人猛地從外邊打開。
一男一女走進去。
“爸爸——”
聽到久違的那聲呼喚,裴新海隻覺得心一陣咯,視線觸及那張出落得比花兒還漂亮的臉時,他眼眶一熱,一時間竟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思念,哽咽地喊出兩個字:“雪兒——”
“爸爸,嗚嗚嗚,爸爸,我終於找到你了!”
見到自己心心念念尋找了11年的爸爸,此時就坐在病上,裴若雪不由得撲過去,抱住他痛哭起來。
“嗚嗚嗚,爸爸,你怎可以那狠心,這多年丟下雪兒不管不顧……”
“嗚嗚嗚……”
原以為她可以很堅強的,可在這一刻,裴若雪卻發現,在爸爸麵前,她永遠都隻是當初那名愛撒嬌的女孩。
“對不起,雪兒!是爸爸對不起你,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對不起對不起!”
“嗚嗚嗚,爸爸——”
父女倆感人重逢的場麵,在風遲心底卻掀不起任何漣漪,甚至,他看得有些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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