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的外婆身體不太好，老了之後，日子基本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隔壁那個祁家的男孩經常來看望她，那時九歌媽媽剛懷孕不久，而男孩最喜歡做的，就是乖乖搬個凳子坐在老人床旁，聽老人講故事。

    讓九歌的外婆感受到了倫之樂，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多了起來。

    偶爾顧家的那子也會跟著來，但年齡才兩歲多，根本坐不住，動不動就哭鬧，後來索性就在家自個兒玩變形金剛。

    深秋。

    時間一點點流逝，外婆的身體也越來越衰弱，而九歌也差不多快要出生了。

    “奶奶，明、明，我還能再來聽您講故事嗎？”

    男孩黑曜石般的眼睛通紅，胖乎乎的手緊緊握住外婆幹枯的手，奶音顫抖著問道。

    外婆勉強睜開了眼睛，男孩哽咽的聲音讓她有些心疼，努力扯出一抹笑來，緩緩道：“琛啊，當然可以啦，不過，你得早一點來，你九歌妹妹也是在明出生的哦。”

    “我不要什九歌妹妹，奶奶，我要聽你講故事！”

    男孩哽咽著大聲喊道。

    “乖……”外婆輕聲哄道，渾濁的雙眼聚滿了溫柔的光，“怎能這呢？琛啊，外婆很喜歡你和還沒有出世的九歌，以後啊，你們可以一起玩了。”

    “那、那奶奶還講故事給我們聽嗎？”

    男孩的眼滿是心翼翼，臉上布滿了淚痕，抽抽噎噎的問道。

    “琛，奶奶困了。”

    “……您還會醒來嗎？”

    “會，明我們還要講故事，看九歌呀。”

    完，外婆的眼睛一點，一點的閉上了。

    男孩鬆開了手，怕吵醒外婆，又用手拚命捂住了嘴巴，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

    的身子顫抖著，很想到外麵放聲大哭，卻怕他出去後，外婆就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