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紅命能成為李南方的長輩,自然是把這子給吃的透透的。
隻不過是意有所指的一句話,就讓李南方徹底認慫。
李南方很清楚,荊紅命既然會給他打電話,那通話內容一定會向八百那邊匯報一聲的。
萬一他把這次失憶一直裝下去,讓師母知道了之後為他傷心流淚,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啊。
所以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這家夥主動承認了。
聽到這一聲“荊紅十叔”,荊紅命罕見的笑了。
素有冷血之稱的荊紅命,麵對那些敢於向他撒謊隨後被他揭穿的人時,絕對會沒有任何猶豫地讓那家夥去見閻王。
可現在李南方欺騙他,被他給揭穿,反倒是浮現出一種頗有成就感的微笑。
不得不,這一聲十叔還真是白叫的,有時候還能用來保命呢。
“李南方,花夜神要見你,你見不見?”
既然已經確定這子恢複了記憶,荊紅命也就不需要費心思去解釋那多了,開門見山,直接問出問題的關鍵點。
而聽到花夜神這個名字,李南方的腦袋就像是經曆了一場爆炸,耳邊轟的一聲發出爆響。
一隻手握起拳頭來,手臂上青筋暴起,足以見得他此刻是在承受多大的憤怒和痛苦。
荊紅命沒有再話,身為知道事件具體真相的人之一,他能猜想到被蒙在鼓的李南方此刻回事什樣的表現。
但是,解釋的話不能出來。
荊紅命可以同意花夜神見李南方。
他也可以服嶽梓童讓花夜神去見李南方。
但是,兩人見麵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出來的。
荊紅大局長接到沈輕舞的電話騷擾,聽了十幾分鍾的廢話之後,隻回了一句:“我可以服嶽梓童,但是希望花夜神能明白自己該什,不該什。”
這句話是荊紅命讓沈輕舞轉達給花夜神的。
他相信從命的花夜神,一定清楚話的意思。
而現在麵對電話對麵的李南方,能從這種長久的沉默中,感受到李南方的那種憤怒、不甘和痛苦,荊紅命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是不是對李南方有點不太公平了?
可惜這個想法剛一閃現出來,就煙消雲散。
相比於被李南方那子禍害的那些姑娘,她們所承受的痛苦難道會比他。
是男人就該為自己造下的惡果付出應有的代價。
想到這,荊紅命的內心感受忽然好了很多,冷聲開口:“李南方,你子想什呢。是不是還要讓我和你解釋一下花夜神是誰?”
這樣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反倒是讓處於一樣情緒之中的李南方猛然恢複了正常。
握緊的拳頭鬆開了,這家夥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往椅背上一仰把腿翹到桌子上,滿不在乎地道:“荊紅十叔,我現在好歹也是大公司的老板,想見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哪有時間——”
“你必須見她!”
不等李南方把話完,就被荊紅命的話給打斷。
片刻的沉默之後。
“行,隨便了。”
知道李南方是經曆了什樣的思想掙紮,才會把這一句“隨便”的那隨意。
隔著話筒就能聽到荊紅命的一聲微微歎息:“好,這件事就這定了。”
其實就是一句話的事,讓李南方見花夜神,可荊紅大局長就像是執行了一次艱巨的任務一樣,在任務成功之後,渾身緊繃的肌肉都鬆弛下來。
沈家人的情緒他不能不照顧,有求於沈輕舞,自然也要把沈輕舞要求的事情做成。
但是如果李南方堅決不同意,荊紅命也不知道該怎服這子。
夾縫中行事,對於荊紅命這樣的冷血老大來,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問題解決,他這邊就想結束通話。
“等一下,荊紅十叔,我還有件事情求你幫忙呢。”
李南方的語氣還是那輕浮,也不等荊紅命詢問,就自顧自地問道:“荊紅十叔,你們最高警衛局的福利待遇應該很不錯吧?”
“還行吧,你子問這些幹什?”
荊紅命剛放鬆下去的心情,就被李南方這句問話弄的緊張起來。
別人不知道李南方什脾氣,荊紅命能不知道嗎。
這下子絕對是那種吃了虧必須讓別人加倍奉還的主。
剛才逼著他做了一件他不想做的事情,這是準備找補回去了吧。
荊紅命很想立即把電話掛斷,但是又怕李南方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隻能是認真聽著。
“荊紅十叔,我這次回國時為什,您肯定知道啊。我是為了我的公司才回來的,現在我的公司遇到困難了,您作為長輩是不是應該幫幫忙啊?”
“我怎給你幫忙?”
荊紅命有點摸不準李南方的套路了,他一個賣絲襪的公司再大的困難,也不至於找到最高警衛局來幫忙吧。
怎幫?
難不成還要讓他買絲襪當福——
“荊紅十叔,快過年了,要不您采購一些南方黑絲回去,當作是給手下人的經曆,豐富一下最高警衛局同誌們的福利待遇。怎樣,我這個提議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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