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

    萬古長青樹的內部空間中，淩羽的目光微微有些呆滯。

    他看到了什？在那塗山容容的因果本源被他拉出因果道河之後，竟然又有兩道本源因果之力脫離了因果道河，呈三角之狀懸浮在那塗山容容的因果本源旁邊，與之共鳴，遙相呼應。

    這是什情況？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的？

    此時，淩羽的內心是崩潰的，就算是道聚靈給他的衝擊都沒有這時大。

    道聚靈雖然罕見，但道理上卻還算是能得通的，所以淩羽雖然有些吃驚，但還不是無法接受。

    可這是怎回事？連一個人在因果大道上的具象都能這人性化地反抗他了，這讓他這個號稱執掌因果大道的妖王如何接受？難道這點連規則碎片都算不上的因果本源也要成妖不成？

    淩羽深吸一口氣，略微平複了一下情緒，便帶著複雜的心情將靈魂之力向那三道水珠靠攏了過去。

    還不待淩羽的靈魂之力碰到那三顆水珠，他的心底便感到一絲不安，略微猶豫了一下，他還是不甘心就這樣退去，無論如何也要弄清楚這東西究竟是什。

    當下一咬牙，馭使著靈魂之力便湧入了那代表著塗山容容的綠色水珠。

    這滴水珠隻是形貌似水，其實隻是一些沒有形體的規則之力凝聚而成。淩羽的靈魂之力進入其中，確實感應到了塗山容容的氣息，但其中交織在一起的，卻不是因果之力構成的因果線，而是一道道朦朧的紫色氣流。

    “這是……鴻蒙紫氣？”

    淩羽麵色狂變，在那朦朧的紫氣之中，蘊含著一股令他靈魂顫抖的威壓，這股威壓並非來自塗山容容，也不是來自因果大道，而是地大勢。

    “退！”

    認出那道紫氣之後，淩羽沒有半分猶豫，霎那間，不僅將自己的靈魂之力退出其外，甚至將他遊蕩在這片虛空中的靈魂之力也盡數收攏，回歸本體之中。

    在淩羽將自己的靈魂之力徹底抽調回來之後，在那滴淡綠色的水珠之中，突然間釋放出一股恐怖的威壓。與旁邊的另外兩顆水珠一起共鳴，鎮壓四方。

    恐怖的威勢，暴衝九。連虛空之上的雲朵都被撕得粉碎。因果道河更是掀起驚濤駭浪，隱隱之間，連空間都有破碎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