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的確是發人深思,帶有悲劇色彩的命運就是如此,每個人都是受害者,可每個人又都是加害者,無論是上一代人的恩怨還是下一代人的糾纏終究是逃不過這宿命。
在這場爭鬥中樸燦烈是無辜的,吳世勳也是無辜的,樸燦烈隻是捍衛屬於自己的東西,吳世勳也隻是在爭取自己應得的權益,那誰又能誰絕對的無辜,誰又絕對的邪惡呢?
吳世勳低垂著雙眼看著自己的腳尖,臉色慘白,沉思了一會兒才苦笑起來:“華錦,你隻看到了樸燦烈的無辜,你也隻肯看到他而已,可是,樸家欠我的又何止是一個姓?”
“你也了樸家欠你的不是樸燦烈欠你的,到底你不過是嫉妒他而已,吳世勳,嫉妒是這個世上最邪惡的情緒,你會感覺不到快樂也感覺不到幸福,這種情緒會讓你覺得自己如同身在地獄一般煎熬。”
“!快樂幸福?這兩樣東西你有嗎?”有些輕蔑的抬起眼看向華錦,吳世勳毫不掩飾自己這種鄙棄的情緒。
出乎意料的是華錦沒有過激的反應反而清淺的笑了笑:“這就是我比你幸運的地方,起碼我擁有過,正是因為擁有過我才知道那種東西的有多珍貴。”
也許這一生中最快樂也最幸福的那段日子就是跟樸燦烈待在那個荒涼的孤島上,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也沒有人會用世俗的眼光看待他們,即使很可能以後漫長的歲月中再也沒有辦法體會那種感覺,可那段記憶足夠支撐著她在這苦難的人世間一直走下去了。
轉過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站在這目睹著自己的愛人懷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即使是華錦也無法承受這樣的疼痛,唯一的方式也就隻剩下了回避與視而不見。
華錦的話無異於一把尖銳的刀插進了吳世勳的心髒,甚至能聽到心髒被利器撕裂時所發出的恐怖聲音,疼到難以呼吸的程度,如果是別人用這些話來刺他的話,他一定會毫發無損,但這個人是華錦,是他最無法抗拒的人。
繼續笑著,就連雙眼都完成了月牙,隻不過這笑顯得有些支離破碎,吳世勳的聲音很輕:“對我來幸福快樂不重要,地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一直陪著我,陪著我不幸,陪著我不快樂,陪著我待在地獄,我知道你會的。”
“……”華錦沒有出聲,也沒有回頭去看吳世勳的表情,她不想從他臉上看到那殘忍的笑,因為太過熟悉。
島上的生活就如同一場不真實的夢,現在夢醒了那現實中所有的問題也就都赤裸裸的擺在了麵前,樸氏的危機尚未解除,而孟如珍的失蹤也讓華錦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一時之間倒有些吃不準她到底是誰的人。
飛機失事被認定為了一場意外事故,華錦知道隻可能是這一個局麵,現在她不止懷疑吳世勳,也在懷疑金俊綿,她相信吳世勳不會想讓自己死,那孟如珍會騙自己登上飛機是為什?受了別人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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