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是冰做的嗎？不，不對，你的心是石頭，石頭還不如冰，起碼冰還能被融化，可是沒有誰能融化石頭。”

    事到如今無論鹿再什結局早已決定，華錦除了幫他擦著那些湧出眼眶的液體之外始終沉默不語，溫柔又殘忍的樣子讓人愛不釋手又恨不起來。

    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華錦身上，鹿把臉埋在她肩頭問道：“華錦你告訴我，對你來我究竟算什？這個叫鹿的男人在你心究竟算什？”

    事到如今知道答案又能怎樣呢？一切都早就已經成為了定數，無法更改什，華錦心明白傷害一個人就應該徹底，而不是在傷害他之後還要讓他念念不忘自己的好，所以她隻是語氣平淡的道：“簽吧！”

    手是顫抖的，所以寫出來的字都不如平時漂亮顯得有些歪歪扭扭，這輩子鹿第一次覺得憎恨自己的名字，雖然那是他親手寫出來的。

    樸華錦三個字早就已經簽下，所以鹿簽完之後這份協議就已經不同於之前了，現在的它已經具有了法律效力，也就是這一刻起兩人正式脫離了夫妻關係。

    將兩份協議都收了起來，華錦轉頭看向還在發呆的鹿：“公正完之後我會把屬於你的那一份寄給你，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不好，離婚這件事我不會對外宣布，什時候你覺得時間合適了再吧！”

    “華錦！”鹿的聲音有些嘶啞，但依然把這個名字喊的纏綿悱惻，對於這個女人他是用了真感情的。

    “……”

    “你是我見識過的女人中最狠的，沒有之一，同樣也是我最愛的女人，沒有之一。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我都不計較，可今就是我憎恨你的開端，所以如果以後我讓你生不如死的話一定不要怪我，你不會比現在我的我更難過，頂多也就是跟我一樣。”

    華錦沒有轉身，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不敢去看現在的鹿，強悍如她也會有覺得難以麵對的人，對鹿，她辜負的徹底。

    獨自一人離開了這個原本可以容納自己的家，站在夜色中華錦打量了這座房子很久，樸家不是屬於自己的家，買的那些房產不是家，她本來可以擁有一個屬於自己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的，可惜，現在失去了。

    走在路燈昏黃的燈光下華錦重重的籲出一口氣來，手輕撫上腹有些自嘲道：“這下好了，除了你我真的一無所有了，還好在你出生前我還能擁有你一段時間。”

    現在在申城能掌握華錦行蹤的人除了都暻秀也就沒有別人了，有些人是沒有那個能力，而有些人是沒那個必要。

    將一應的工作事宜報告完之後楊崢把文件夾闔了起來道：“真的決定就此放手了嗎？”

    都暻秀繼續將實現鎖定在眼前的電腦屏幕上，在聽到這句話時瞳孔不受控製的收縮了一下，沉默了許久才道：“我隻是找不到比放手更好的方式，你覺得我還有別的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