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刺耳的車聲墓園門口再次停了一輛車,本來隻是打算來這等著,但在見到原本停著的那輛車之後樸燦烈的心跳立刻加速起來,這個時間有幾個人會來墓園呢?
值班室的大爺正喝著酒,見到跑進去的人影後自言自語道:“現在的年輕人就這忙嗎?白來掃個墓的時間都沒有非得晚上來。”
墓園太大了,想要找一個人是如此的難,可樸燦烈還是很高興,對比起全世界這個墓園實在的可憐。
華錦沒有跟鹿走,對此鹿也沒表現太多的異議,他知道華錦的個性注定她絕對不可能輕易屈服,人總是要在無能為力的時候才會想到要尋求幫助,現在時間還早,他不急。
什樣的人才會有膽量在半夜獨自留在墓園?關於這些問題華錦甚至沒有去想過,就像現在她也沒有想過會隨意的靠著一塊墓碑坐著休息,以往的歲月中她已經習慣了被人害怕,所以沒有養成那種害怕的習慣,盡管害怕本身就是身體的一種應急反應,
報應一旦開始就不會停止,是報應吧?她不能跟相愛的人廝守,不能陪自己的孩子長大,父親也因為自己而死的不明不白,那些她曾犯下的罪惡終於是開始反噬自己了。
偌大的墓園樸燦烈幾乎是把每一塊地方都翻遍了,明明夜晚已經很涼了他卻熱了一身的汗,可是他不敢喊,隻因他不確定自己苦苦找著的那個人會不會願意見到自己,他不敢。
在即將大步略過的拐角處有一個很很不起眼的墓碑,墓旁豎著兩個石雕,借著月光能看清有個瘦的身影靠在那,樸燦烈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就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了,站在原地隔著不遠的距離卻因為暗淡的月光而什都看不清的情況下認真的打量著。
隨處都能睡著的毛病還是沒有改掉嗎?這樣的季節怎就不知道加件外套呢?一個女孩子怎能半夜在這樣的地方睡覺?有多少苛責就有多少心疼,樸燦烈抬手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的確很疼,可是他疼的心甘情願,畢竟這些年這個地方其實一直都是空著的。
這隻怕是全世界最安靜的角落之一了,樸燦烈靜靜聆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心翼翼的靠近卻在兩步之外的距離停下腳步也坐了下來,就像怕驚擾到一隻膽的兔子一樣,他一丁點的聲音都不敢發出。
等待可以很焦躁卻也可以很安心,就在樸燦烈安心的等著華錦醒來時他從沒想過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很焦躁的等著他的歸來。
當清晨的第一絲曙光照射在身上,眼皮因為光亮而輕微眨動著,眼球也在無意識的晃動,樸燦烈這一夜都不曾閉眼為的就是能看到華錦醒來前的樣子,會像個孩子一樣嘟嘴也會因為因為睡的不安穩而皺眉,她的動作他都熟記於心。
也許還在夢中吧!不然怎會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曾在心刻畫了無數次的那雙眼,很長一段時間華錦也隻是沒有任何動作的看著樸燦烈,時間足夠的長才算證明並不是做夢,也的確不是做夢,她已經回申城了。
“早!”不知道該些什,樸燦烈努力笑著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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