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牧帶著林老頭走過了金城路，到了一件門麵前，門上招牌四個大字一隻羊，何師羊肉，夜牧鼻子嗅嗅，還是老味道，推開門:“何叔，老樣子，一碗肥瘦不要血，兩塊饃。”

    “哎呀夜回來了，這個假期可放的早了幾呀。快進來快進來，外麵冷滴很。”何師傅一臉慈祥，今年50有5，長得也壯實，開這館子6年沒挪過地方。

    “是啊何叔，這學期實習，放的早了點。最近怎樣？”

    “還行，就是想你夥的很，實習一個學期給你老何叔就打了仨電話，還得我給你打，嗯？”老何一邊舀湯一邊問。

    夜牧笑地回:“哎我的何叔唉，太忙了呀，上課備課寫教案寫筆記開會，事多的不行。”

    “我你倆是不是忘了什？”林老頭巴巴地扯了扯夜牧的袖子，“我，我啊。”

    把這老頭忘了，夜牧一拍額頭，“何叔，再來一碗，哦不，再來三碗清湯羊肉，八塊饃。”

    何叔頭都不抬，手底下不停:“喲，這老頭邋邋遢遢的誰啊，這不是我們的林老總嗎，咋的餓瘋了一頓吃三碗啊？哈哈哈哈哈哈。”

    林老頭哼唧一聲:“我還這子帶我去哪呢，原來是你個老不羞開的館子，把你還出息了，別廢話，趕緊上，餓壞了。”

    夜牧兩手一指，“你倆……認識？”

    倆老頭異口同聲:“咳呸，錘子才認識他！”

    ………

    隴東的清湯羊肉不同於長安，紅的羊油辣子，清的羊湯，切薄片的羊肉有肥有瘦，湯香不膻，澆上一勺辣子，撒上蔥花香菜，三角餅子撕開，泡上一會兒，裹著羊肉沾著辣子油，吃一口享受一口。

    何師傅提著湯勺一臉不善:“所以林老總您這是享受了八塊饃續了四碗湯和肉還不夠是吧？我給你再切頭羊進去行不？”

    “嘿何啊，不是我，你這三十年沒白活啊，做這的手藝一絕呀，去去去，再添碗湯。哎哎哎，多切點肉，家家氣的不行。”

    日上三竿起床，磨蹭出門，吃完飯，然後再看著林老道吃完飯，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食客也走光了，今的量也賣完了，老何掛起“賣完休息”的牌子，過來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