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山村土路上,夕陽下兩道的身影。
男孩差不過十來歲,女孩隻有七八歲。
男孩渾身是血,坐在地上,臉上卻掛著燦爛的微笑,一口潔白的牙齒仿佛邊的白雲般搖搖欲墜。
女孩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一邊替男孩擦拭著身上跟臉上的鮮血,一般哭,聲音嚶嚶責怪不已:“二膽哥哥,你怎那傻啊?他們隻不過是叫我一聲臭丫頭,你幹嘛跟他們拚命啊?”
男孩,名叫趙二膽,在十八村是出了名的混子。
別看他隻有十來歲,就連十四五歲的孩子見了他都得害怕。
因為,他打架根本不要命,每次出了血還咧嘴笑。
而這個女孩,有一個名字叫趙婉兒。
趙婉兒長得不漂亮,臉上一塊胎記。
別人都叫她醜八怪,她是趙二膽的妹妹,是不是親生的不知道,趙二膽的父母早在四年前就死了。
而他們的父母也從來沒有過他們是不是有血緣關係。
可是,趙二膽一直把趙婉兒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平常他們就靠著村的供給為生。
趙二膽從來不允許別人欺負自己的妹妹,甚至不允許別人罵她。
見一次打一次,不管你來多少人,不管你比自己大上多少,趙二膽拚了命也要打。
看著趙二膽倔強的樣子,趙婉兒一臉的心疼:“哥,疼不疼啊?”
趙二膽咧嘴一笑,使勁搖了搖頭:“不疼!”
“哼,不疼才怪呢,我看著就疼。”趙婉兒一點點幫趙二膽擦著臉上的傷口,心翼翼,生怕自己用盡用大了會讓趙二膽疼。
可是,趙二膽一直咧著嘴,雖然疼痛難忍,但那笑容卻從來沒有消失過。
不知不覺中,兄弟倆慢慢長大了。
打就凶悍的趙二膽很自然就能了十八村的惡霸般的存在,而趙婉兒依舊還是人見人愛的醜八怪。
趙婉兒平時走路都低著頭,仿佛生怕被別人看到他臉上的傷疤,可每次趙二膽就告訴她:“怕什,挺起頭來,誰敢你,我把他的牙打掉。”
趙婉兒將手緩緩從自己的後背拿了出來,手捏著一張紙。
眼淚汪汪盯著趙二膽,趙婉兒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激動:“哥,我知道。隻是,我有點兒不舍得你呢。”
“有什不舍得的?”趙二膽完全沒有注意到趙婉兒手的那張紙。
“哥,我知道你能打,可出去之後,外麵有什事情不是靠拳頭就能行的。”趙婉兒仿佛比趙二膽還要成熟,囑咐道:“碰到貴人,你要虛心,不要蠻橫。外麵不比家,知道嗎?”
“你什啊?”趙二膽又咧嘴笑了,那笑,多少年也從來沒有騙過。
趙婉兒翻了翻白眼,將手的紙舉起來:“哥哥,雖然你平時不好好上學,可你還是考上了體校了呢,再有半個月你就要去上學了。”
“體校?”趙二膽瞪大了眼睛,一把將趙婉兒手的那張錄取通知書拿了過來,展開一看,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婉兒,我真考上大學了?”
“嗯,哥,我打就看你是人中龍鳳。”
“哈哈,還是我妹子懂我!”
趙二膽高興地大叫大嚷,“走,哥帶你去吃大餐!”
拉著趙婉兒就朝著鎮上的館子走。
可是,進了館子,卻正好碰到了鎮上的惡少,平時經常欺負趙婉兒的吳大少。
吳大少一看到兄妹二人,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露出豁口的門牙指著趙二膽就叫罵了起來:“靠,你們兩個窮光蛋,竟然還想來吃飯,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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