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亓兒一臉吃驚的看著他:“我從未聽鍾流離說過此事。”
“他一直怨恨我,不願提起也正常,我與流離已經失散多年,我一直苦苦尋他,奈何他不願見我,哎,這孩子,從小就倔強,父子哪有天大的仇恨。”
藍亓兒看一眼他身後麵無表情的柳川,問:“我與他失散了,不知你找他是何事?”
“自是摒棄仇恨,父子相認。”
“可據我所知,柳川曾出手要取鍾流離性命,不留半分餘地,不知是他自作主張,還是受你驅使呢?”
“流離做事太過偏執自我,稍不如他願,便會做出偏激之事。”
藍亓兒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還說不得,隻能哄著,順著毛捋。
“若不是他當初執意要滅伽內族,我們父子二人怎會生嫌隙。”
“什,伽內族是鍾流離滅的!”藍亓兒眼睛都瞪圓了。
是了,想起來了,虞連起說過,姚族本屬伽內分家中的一支,在伽內族內,像姚族這樣的分家不知凡幾,均是為了宗家效勞,宗家血統純正,地位崇高,力量強大且長壽,在族內享受最好的物資供給。三百多年前,伽內整族落戶於洛陽,不知為何泄露了蹤跡,引得世仇尋來,且不是對手,一邊倒的被屠殺,當時宗家的人為了保留勢力,用分家的人做餌,自己逃了個幹淨,分家幾乎全滅,姚族當時是負責與南疆人接洽的,商議影子蠱的養育事宜,得知此消息,帶著剩餘族人沿著地底裂縫逃亡,在逃亡的過程中發現了此地,並在此定居至今。
而那個屠殺者,便是叫吳!
藍亓兒一時之間不知該震驚鍾流離屠殺了伽內族,還是該震驚於他活了三百多年,或許不隻三百多年,甚至更久,這些人到底是個什樣的存在,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長生不老!
“娃娃,你該理解作為一個父親,又愛又恨的心情了吧,為了避免他再亂殺無辜,隻能狠下心來。”說著還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淚。
藍亓兒不為所動,問:“據我所知,流離並非心狠手辣,亂殺無辜之人,不知他為何要屠殺伽內族呢?”
無人回答,空氣中靜默了片刻,藍亓兒隻好問:“那你抓我來是謀劃些什?”
“流離身上有一血玉,不知你可有見到過?”
藍亓兒心一咯。
巴掌大的圓形血玉,鮮紅的顏色,上雕一頭張牙舞爪的麒麟,栩栩如生。
那血玉當時從鍾流離身上偷走,如今在拓跋也身上,而且那血玉是打開陰陽棺的鑰匙,也就是說陰陽棺在吳赫手上,他想要的不是血玉,他想要的是打開陰陽棺。
陰陽棺到底有何寶物?
藍亓兒按下心中疑惑,道:“未曾見過,不如你為我形容一二,告知我是何用處?”
她話音剛落,柳川一腳踹上她心窩,直將她踹倒在地,嘴角立馬流出血來。
“主上,莫與此人多話,她明顯是不說,待我用刑,看她說不說!”
聞的此話,藍亓兒心下稍安,還以為他們也要用攝魂之術,如此看來,唯獨鍾流離會。
“你這娃娃不打算說嗎?”
“我真不知,如何說,我想你們抓我來,也不全為了血玉,不如說個清楚明了,虛偽的君子不如爽直的流氓,裝模作樣我聽的也累!”
“好利的嘴!”
吳赫手指微微彎曲著,一隻手撐在下巴上,一條腿疊在另一條腿上,儒雅全無,上位者的氣質顯露無疑,終於露出了真實麵目。
“你不說也不打緊,我總會得到的,你也無需如此維護流離,你可知他的真麵目,乃是個父母的畜生,你莫被他騙了,他接近你的目的可並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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